儿子今日碰到国公府的小侯爷,他还跟儿子道喜,见他是从庄府那边过来的,能不能是庄府与二丫头的婚事?”都是在官场上混的,晚上的事情一出,赵玉舒第一个想到了庄府。
赵老爷子捋着胡子,略点点头,“说的有几分道理。”
赵老太太不懂,“庄府与二丫头订婚,又与四房有什么关系?”
冯氏却想明白了,低着头不作声。
就听赵老爷子冷哼,“你整日里在府中连这个都不知道,连我这个不管内宅的都知道,当初五丫头送到家庙是庄府把人接回来的,二丫头身边的丫头一死,庄府马上知道了信,可见是有人报信给庄府,府上与庄府走的近的,也就是四房,现在四房对二丫头出手,我猜得没错的话,是庄丞相有意结亲,庄夫人不愿,才有了晚上的事。”
被赵老爷子这么一解释,赵老太太眼前一亮,“这就对了,不然四房怎么会对二丫头下手。”
说完这句,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四房到底黑了心,要不是四房在中间挑这些事,如今府里哪里会败落成这样?
可让她低头,又觉得放不睛脸。
赵老爷子看着她不作声了,才冷哼道,“平日里你处处针对二丫头,有失偏心,这样的长辈又怎么让人信服?眼下四房是连亲情都不顾,对着二丫头下手,这事除非二丫头咽下这口气,不然等大房回来,你怎么有脸面对大房?还敢说那是你儿子?”
赵老太太被训的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父亲,这事我看咱们还是不要管了。”赵玉舒想了一下,“若不然就报官吧。”
“报官?还不嫌丢人?”赵老爷子是万不同意报官的,“明日你们夫妻去一趟钱市胡同,让老二两口子过来给元喜认错,不管找什么借口,把这事都推到下人身上,总之四房就是真有那个心思,也不能让人看出来。”
赵玉舒不赞同,“二丫头是什么样的心性父亲也看得出来,只是四房连一点亲情都不顾念,父亲还要包庇他们,到底会让知道事情的人寒了心。如今赵府早就没有什么好名声了,再有点什么事也不怕被人嘲笑,我看就让二丫头自己决定吧。”
赵老太爷还不等再回决,外面于项就走了进来,见老爷子点头,才当着众人的面回道,“二姑娘提着剑出府了。”
“胡闹,还不快去叫人拦着。”赵老爷子一拍桌子,上面的茶杯也震得直响。
赵玉舒也站起身来,“人怕是去钱市胡同了,让人去那里追。”
跟着于项一起走了出去,“我也去。”
赵老太太现在有话说了,“看吧,你不想事情闹大,人家可不管那些。”
冯氏暗下叹气,换成谁都咽不下这口气,这可是做损的事情,在老太太和老太爷的眼里就成了小事,不知道到底什么事在他们眼里才是大事。
赵老爷子瞪她一眼,起身大步走出了屋,冯氏看了也站起来,“姑母,我也去看看。”
留在这里被赵老太太大牵怒,还不如躲出去。
一时之间赵府的人都被折腾了起来,于项带着护卫一路出了府往钱市胡同走,再说赵元喜出了赵府之后,就一路先去了九弯胡同,半夜里一敲门,显得格外的刺耳。
等了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包易的声音,“谁?”
“是我。”哪怕是两个字,包易也听出是谁,马上就打开了门。
只见赵元喜披着黑色的斗篷,站在外面,细看之下手里还握着把剑,包易让开身让人进来,一边往外望了一眼,才快速的合上门。
“你这是怎么了?”进了屋里,包易才发现她神色不对。
况且这么晚出来,一定是出了事,“是不是赵府的人又为难你了?”
元喜坐下摇摇头,“我没事,只是路过就过来看看,以前也一直没有机会出来。”
她摘掉斗篷上的帽子,头发还散落着,包易就忍不住来了火气,“你看看你连发髻都没有梳,披头散发的出来,还说没事,你这样说谁会相信?还是你看不起小爷,所以不和小爷说?”
这人说来脾气就来,元喜却没有不高兴,反而笑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只是这事却是我自己的事,不能让你们都掺和进来,不然有理的事情也要变成没有理的事,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了自己。李习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