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是二房,五房的院子是赵老太太给买的,东西也是冯氏让人帮着打理的,只一天就都搬了过去,至于宅子里的事情,就由一个老妈妈先帮着打理。
只有二房没有搬了,这天庄府却来人了,说是给二姑娘送补品药才的。
冯氏想了一下,直接让人带着庄府的人去了月阁院见元喜,这庄府送来的东西,要怎么办收与不收都要看元喜的意见,冯氏却不敢再多管了。
这几日元喜头上的伤也好多了,只是失血太多,人看上去厌厌的,每日里只靠在床上发呆,绿竹和房妈妈在一旁干着急也没有用,只能劝着。
这日午后,元喜喝过了药,让绿竹和房妈妈下去休息,自己则在屋里小憩,却被后窗的动静给惊醒,她睁开眼睛,等了一会儿,再次听到有人敲后窗之后,才确信是没有听错。
“谁?”
“赵元喜?”外面反问了一句。
找到了这里,却不确认里面是谁,元喜苦笑,这人到是有趣。
不过听着声音到是耳熟,“谁?”
她的话音刚落,后窗就被推开,包易一张脸露在了窗口,“赵元喜,是我。”
看到是他,元喜确实挺惊呀的,“你怎么在这里?”
随后就想到了,压低声音,“你又是偷偷跑进来的。”
“我可不是偷偷跑进来的,你们府里都快搬空了,我进来也没有人理我。”包易被戳破面上无光却强词夺理的为自己辩解。
元喜也不挑破他,“你找我有事?”
包易就一脸的别扭,扭开头,“安哥病了,在庄子上。”
“那又怎么了?”
包易听了就跳起来,指着元喜,像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安哥可是为了你才被打的,被我家人发落到庄子上的,在那里没有大夫,没有吃的,连口水都没有人端给他,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的心,竟然还说那又怎么了?好好好,我果然来错了,以前当小爷看错了人,还以为你是个讲义气的。”
哼了一声,包易扭身就走。
偏人还慢慢的走,明显是假意要走,等着元喜叫他呢。
看到他这副别扭的样子,元喜笑了,下了床到了窗口才叫住他,“等等。”
话音刚落,包易就又窜回到了窗边,“小爷还没有走远呢,怎么?知错了?算了,小爷不跟你计较,这次来找你就是想着你看看能不能弄些吃的还有药材?也算是你报答安哥为你报不平的情份。”
元喜笑意的看着他,“这些东西在普通不过,你们包府不缺吧?”
被问到这个,包易的脸变了好几个颜色,最后就见他一横心道,“我是从府里偷偷的跑出来的,没有让他们找到我。”
又怕元喜笑话他,“你别笑话爷,爷就是正大光明的出来,他们也拦不住爷。”
“行了行了,小小年岁,一口一个‘爷’,不知道的以为你七老八十了呢。”
“你?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你现在让人准备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明明是来求人的,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元喜知道包易这是走头无路了,不然不可能找到自己这里,打撞头之后,她的死活想来外面根本不知道,包易这也是病急乱投医吧。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包易出来带的银子不多,现在又是灾年,什么价钱都高,没几天就花没了,偏安哥那里又不急着用,若是回府,安哥是死定了,包易没有办法才想到了元喜这里。
当他敲窗听到有回音后,整个人差点兴奋的直接推开窗户跳进来。
“既然府里不让你出来,你去庄子上他们岂不是直接就找到你了?”元喜疑惑的看着他。
包易不愿回答,“你怎么话那么多,要帮就快点,不帮爷可走了。”
“这帮当然也要听实话,不然我哪知道你的话真假。”元喜也不怕,只跟他耗着。
包易就狠狠的瞪过去。
元喜也不怕,迎视着他,隔着窗,两人就站立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直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