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也不敢给主子们脸子看啊。老太太,奴婢服侍你这么些年,奴婢什么样你还不了解吗?奴婢冤枉啊。”
元喜冷勾起唇角,“妈妈是冤枉,只有我这里不给妈妈面脸,妈妈又拿我是个没有父母再身边的,只以为好拿捏,就任意的欺凌,今儿就是背了个顶撞长辈不孝的名声,我也不能放了你这恶奴再在府里做恶去。”
梳枝在府里什么样,众人心里都明白,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主子们赏几分脸面,下人们没有压得过的,有什么事也都忍下了,哪个敢出来说。
“二姑娘,奴婢知道你今日心中有气,可奴婢万万担不起欺主的罪名啊,还求二姑娘大发慈悲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在府里这些年,梳枝何时这样低贱过,心里更是害怕。
赵老太太原只想着梳枝在自己身边服侍这么些年,在府里压一压下人,到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眼下听到她这般对待主子,像发卖下人一样,到底就不能再这么过去。
她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趴着的梳枝,到底今日是因为这个办事藏私的下人,让她在小辈的面前失了身份,才开口,“梳枝,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我向来器重你,什么事交给你我也放心,可惜啊,你的翅膀硬了,我这里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了。念在你在我身边服侍多年,我也不罚你了,你现在就收拾了东西离去吧。”
“老太太……”梳枝痛叫一声,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奴婢不能再服侍老太太,在这里给老太太磕头了。”
梳枝知道能活着一条命离府,那也是老太太念着情份给自己的脸面了,只要能活命,哪里还敢想旁的,连连磕三个头,一脸凄凄的退了出去。
程氏嗤笑一声,先前什么要死要活表忠心,现在抓了生机,马上就另一副嘴脸,老太太今儿可真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让这么一个二面三刀的奴才打了脸。
当着外人的面,被小辈指着处事不公,又发落了自己身边的下人,赵老太太压下心底的气,才看直定定站在那里的元喜,“我将这恶奴赶走,现在就说说你要私走的事,沦你有一百个理由,那也站不住理,你可知错?”
冯氏暗抹了把泪,怕元喜再顶下去,在一旁提点道,“二丫头,还不快跟你祖母认错。”
钟毅也一脸担心的坐在一旁,他到希望这个时候元喜低一下头,到底是长辈,这样顶着也不是办法。
程氏玩着手里的帕子,心下到是希望元喜继续倔强下去,让老太太越不喜,名声越坏,她才越高兴,程氏这心里可记着仇呢。
在众人各不依的心思中,元喜才微微福身子认错,“惹祖母生气,是孙女的错,还求祖母怜敏,原谅这一回。”
语气一转,又道,“求祖母看在孙女一片孝心的份上,放孙女回西北给父亲过生辰,圆了孙女的这份孝心。”
语罢,人这才跪到地上。
众人的脸色一变,冯氏暗下摇头,程氏到是高兴了。
“这丞相府是狼窝虎穴不成?让你就这么不想呆下去?要不是你老子说你年岁大了,紧着你的亲事,你母亲又是个不重礼数的,你老子也不会送你回来。”赵老太太胸口闷闷的,越发的不喜下面的元喜,“先前我到没有多想,现在看你这般,越发的不能不管,不然在你老子那边也交代不了。放不放你回去,我拿不得主意,你不是给你老子送了信吗?只管等你老子回信便是,若你老子说让你回去,我立马让你送你回去,多一刻也不拦你。”
抬眼看向下面坐着的钟毅,“你是玉珩身边的人,今儿赶巧也碰到了这事,那就再给她老子带个信回去,省得误了她那片孝心。”
钟毅忙站起来抱拳应声,“贤侄定不负老太太所拖。”
听得出来老太太话里的嘲讽,也全当不知。
“祖母,不知道我的奶嬷嬷什么时候放出来?”元喜可还记着房妈妈的事。
现在一时走不了了,只能等父母那边的信了。
“我这老太婆可不敢再拿担你的人,我也累了,你们都下去吧。”赵老太太不多往下看一眼,也变向的回答了元喜的话,又吩咐身边的冯氏,“剩下的事情你安排吧。”
冯氏不等应声,那边程氏站了起来,脆声道,“老太太,既然二丫头回府了,五丫头是不是也让人接回来?老太太可不能偏心,一样的孙女,一个在府里一个在外面受苦,万没有这样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