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远了,鹤哥还能指望谁?只能指望有个好亲家帮衬着。”
说到最后,高氏哽咽的低头抹起泪来。
赵玉然紧锁着眉头,“你可有看中的人家?”
“易家二房有个姑娘,性子好,明年及笄,我也让人打听了,是个过日子的好手,易府的姑娘贤淑良德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不过是有大房的才名压着,才不露名。”高氏早就有打算,“现把亲事订了,等明年及笄了,正好鹤哥也考了举人,岂不正合适。”
“易家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姑娘自是不用说,不过易府二房在翰林院修撰,也是个正六品。”赵玉然到是知道易家二房的事。
高氏冷哼,“文的正六品总比武将正六品要好,鹤哥以后要走官场,能帮他的还不是文,一个武夫能帮什么?再说老爷也别忘记了,易家大老爷可掌管着翰林院呢,有机会还能不提拔自己的弟弟?现在易家二房是六品,我们想起还是易家高攀,还能念着我们的好,等二房真的起势了,鹤哥哪里配得上?”
况说那武夫又是二房家的,就是分家了,日后儿子被二房给拿捏着,高氏想想心里就不痛快。
赵玉然听她分析的有道理,“这事我去跟父亲说说,不过你想好了,别等哪日易家二房不起势,你心里又不痛快。”
高氏心里惦记的被应下,笑道,“老爷放心,就真的不起势,娶个大家闺秀书香世家出来的,我这心里也敞亮。”
这事便不提,晚饭后二人一起去梧桐院里请安,出来的时候,赵玉然独去见了赵丞相,赵丞相听了赵玉然从高氏那里听来的话,沉思了一下,喝半盏茶的功夫才出声,“你的眼光不错,那易到是书香世家,二房官职虽不高,可那样的人家出身,养出来的姑娘也不会儿错。”
赵玉然恭敬的站在下面,听了这话心里便松了口气。
就听头顶又传来父亲的话,“这事我晚上跟你母亲说,后院的事让他们去弄,你就不必多管了。”
这算是应下了。
赵玉然才应声退了出去。
还没有进圆角门,就看到高氏站在往香桐院的岔路口等着,人已迎了上来,赵玉然今天被父亲夸了一句,心里也高兴,对高氏也越发的满意。
夫妻二人欢喜的回了院子。
二房的冯氏打三房单独留在老太爷那,就一直惦记着,次日是从老太太那里才听说是因为鹤哥亲事的事情,冯氏心下冷笑,面上不说,心里却对三房不瞒起来。
况不说旁的,到底也是自己姨母那边太低,三房看不起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同是正六品,却选择别人家,也没有选择自己家这边,才是冯氏心里不舒服的地方,不过到底也是自己做的不地道,冯氏只将心里的不快压下了。
程氏正有着身孕,女儿又被发落到庄子上,心情一直不好,眼下见三房急着给儿子说亲,还是个六品家的,笑道,“三嫂是不是太急了?咱们家哪个哥儿不金贵,到底易家二房低了些。”
“这事是你父亲应下的。”赵老太太正恼着赵元婉,看程氏也没有好话。
如今朝中不稳,赵丞相正愁着与易家拉不上关系,现在与二房订婚,不也就是与易家绑在一起了?
不然赵老太太也不会应下这个,而推了冯氏那边的。
冯氏低头用帕子擦嘴,掩下微微勾起的唇角。
程氏在赵老太太这里撞了璧也不再多说,众人散了后,赵老太太才叫住冯氏,“二丫头在庄子上,你派人过去看看,若真是下人们起了欺主的心思,把人发卖了,若是她在寻事,不必管她,只管回来便是。”
冯氏应声下去,回到自己的院,才叫了丫头吩咐下去,一边让身边的妍秀跟着去庄子上。
三房那边,高府派来的婆子已经到了,正给高氏在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