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李习安性子暴虐,上辈子听说他从来不管自己是不是寄养在包府的外家子,就连包大人的面子都不给,今下受了梳枝的气,又误会她不识好歹,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可发,坐梳枝的马车回去,以李习安的小心眼不会报复回来才怪。
不要说上辈子,就是这辈子想来梳枝也该知道李习安小心眼又爱报复的性子,她先前得罪了李习安,又是她说的不合规矩,若是不带李习安回去,那就是否决了先前自己说的话,回府里也交代不了,可是带人一起回府…….
梳枝进退两难,不等她开口,赵元喜已经吩咐身旁的房妈妈,“妈妈去帮着收拾一下。”
根本没有给梳枝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做了主。
梳枝憋着口气跟着房妈妈去了前院,李习安正在生气,连绿竹上前来服侍都被赶了出去,现在听说让他跟着梳枝一起回城,李习安薄唇边勾起一抹戾气,冷冷扫了房妈妈一眼,才从榻上起身。
“我空身来,有什么可收拾的,把你家主子那套虚礼收起来吧。”
看李习安还怨恨自家的主子,房妈妈忍不住回道,“李公子,我家姑娘一个人孤身在京城,身边没有父母,如今被发落到庄子上,不顾规矩收留你们,眼下被一个下人教训,还没有一句怨言,你不感激到罢了,还怨起我们姑娘来,未免也太无情了些。”
李习安阴着脸,“小爷又没有求着你家姑娘收留,多管闲事。”
一甩衣袖出了屋。
房妈妈气得脸都黑了。
等看着青篷的小马车走了,房妈妈回到后院就忍不住埋怨起来,“哪有这样的人,包府的两位少爷也是,一句谢也没有,难怪一个个的都没有规矩。”
赵元喜笑了,“妈妈在主子面前编排别人,这不也是没有规矩,规不规矩不过是作给外人看的,若是平时他们躲着我这恶名在外的人还来不急,指不定人家现在还说是我占了便宜呢。”
“姑娘的好他们哪里知道。”绿竹端了茶水进来,“姑娘,奴婢看梳妈妈走的时候脸色不好,回府之后她不会在老太太面前告姑娘的状吧?”
房妈妈也不由得担心,“姑娘说庄子上的吃食的事,她万一存了私心不禀报老太太怎么办?”
“放心吧,她在祖母身边这些年,哪里会落下把柄给别人,今日不过是欺我是个不懂规矩的,又没有父母在身边,更不得府里人的喜欢,才敢这般,不过到底是个下人,不敢再往前一步。”赵元喜根本不把梳枝放在心上,“妈妈趁着天色还早,把信先送到驿站吧,父亲是腊月的生辰,若是时间够,咱们也回关边去。”
正好远离这京城。
昨晚经了尤蕊的事,房妈妈也对这京城不喜起来,只觉得是京城里的繁华带坏了尤蕊,“姑娘放心,奴婢这就把信送过去。”
赵元喜点点头,一边让绿竹拿了衣服过来,“来时看到庄子不远处有荷花,咱们也过去看看。”
“也好。”房妈妈一边叮嘱绿竹,“好好照顾姑娘,我去去就回,别玩的太晚了,现在虽是初秋,太阳也毒着呢,别让姑娘在外面呆太久了。”
绿竹欢喜的应下,到底年岁小,转身的功夫就能把不高兴给忘记了。
京城里,各府的气氛不好,特别是庄府,庄夫人看着下面跪着的尤蕊,一双眼睛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挖出一个洞来,儿子好好的名声,从来没有污点,眼下竟因为一个丫头。
强压下心底的火气,指甲都抠到了肉里,庄夫人才问道,“你原来的主子是赵二姑娘?”
尤蕊额头贴着地面,颤巍巍的回道,“回夫人,是。”
问过话,庄夫人便端起茶慢慢的喝了起来,也不急着问,尤蕊一时之间摸不透庄夫人是何意,不时就听到头上庄夫人的声音轻轻一挑,咦了一声,“记得前几天赵府有姑娘在宴会上当众给源哥送情诗,是你们府上哪位姑娘?”
尤蕊的心就是一沉。【丫头们,中秋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