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太子殿下为何跟五姓七望闹的不可开交、势不两立,这些在勋贵豪门、世家大族间,早就不是秘密了。
谁都知道,自从陛下李治跟皇后武媚瓦解了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集团后,太子把手伸向五姓七望,分化、瓦解他们的势力,不就是皇帝、皇后、太子三人在联手,加强他们皇家对于朝堂的权利。
何况,太子殿下如今身为尚书令,六部全部控制在手,想要再让五姓七望的势力安插进去,则是难上加难。
而且随着裴炎大势已去,如今中书令一职,又被多年跟随太子殿下的裴行俭所夺,朝堂如今已经有一半控制在太子殿下手里了。
剩下的一半不是在陛下手里,就是在皇后手里,而五姓七望跟沛王,能够利用的空间也是越来越小了,已经快要被挤出朝堂之上了。
所以如果以杜求仁的计策,此时请沛王帮忙,无异于自掘坟墓,不光是自己找死,很可能还会把扬州这些年经营下来的所有都搭上。
杜求仁草包一个,连这点儿都看不出来,显然也就是只能做个长吏的官员了,再往上,恐怕他连自己怎么死都不会知道的。
杜求仁望着马车突然加速离去,思索了下自己刚才说的话,突然间发现,自己好像无意中提到了一个太子殿下未曾看出来的秘密,那就是对五姓七望的争取啊。
唉……难怪英国公摔帘子走了,刚才自己这番话,要是被太子的亲信听到,这不是明显提醒太子殿下嘛!
以后万一太子殿下要是跟五姓七望搞好关系,那岂不是英国公的大业就毁于一旦了嘛。
杜求仁望着马车,不由得给了自己一个轻轻的耳光:“让你以后再多嘴,聪明人是看出来不说出来,你是聪明人,但你说出来就不是聪明人了!以后得注意了。”
五牙战舰渐渐驶向了航道,李弘今早还在满江园时,已经从无法无天嘴里知道了,昨夜他们探听到的消息,此时又把无法无天叫到了跟前,把昨夜的事情,再详细的问了一遍。
包括扬州城内、城外的城防,折冲府的折冲都尉有多少明着在扬州等等,都问了一遍。
毕竟,如果李敬业真打算对自己不利的话,暗里的折冲府都尉,一定不会让自己查清楚的。
因为裴炎跟文成公主在长安一事儿,耽误了李弘往这里安插精卫的人,所以如今到达江南后,李弘说不上是两眼一抹黑吧,但是也算是一个独眼龙,不能完全清晰、明了的看清楚扬州里里外外的局势。
不过庆幸的是,自己前往杭州,为五艘巨舰命名,加上再在杭州逗留一段时间,足以给白纯的精卫,争取下不少在扬州蛰伏的时间了。
“您为何今日不暗着警告下李敬业呢?您就不怕李敬业在您离开后,把陈敬之绳之以法?”白纯端庄的在李弘跟前坐下说道。
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息,如果不是可以搂着李弘睡觉,白纯都觉得晚上睡觉时,自己的身子在床上不由自主的摇晃,就像这些天在船上的日子似的。
但今日再登船,感觉却发生了变化,走路也比以前稳当了很多,甚至不觉得坐船是一种折磨了,而今都可以有心情看看两岸的风景了。
“无论是明着还是暗着警告李敬业,都只会让陈敬之死的更快,而且……显然如今李敬业在扬州已经经营多年,已经经营出了很大的势力了,所以让他面对陈敬之这种硬骨头时,面对要跟他鱼死网破的态度时,他反而因为势力过大,要维护自己多年经营的成果,不敢跟陈敬之似的,破罐子破摔……。”
“什么叫破罐子破摔,说的那么难听,那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白纯蹙眉纠正道。
李弘笑而不语的看着纠正他用词的白纯,直到看的白纯有些心慌意乱,还以为江风吹乱了衣服,于是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都很整齐啊,他干嘛这么看着自己?
李弘这才说道:“你不就是担心陈敬之的女儿,会不会被李敬业送到花坊或者充入官妓吗?我看啊……。”
“哼,我已经通知精卫了,到达扬州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他女儿的下落,然后解救出来,我绝对不会让李敬业得逞。”白纯冷冷的说道。
李弘无奈的摇了摇头,白纯这是因为陈敬之的事情,又联想到她自己了,要不然的话,她绝对不会对陈敬之的女儿这么关心的。
(ps:陈敬之的女儿,该叫什么?没想好名字,大家帮个忙吧,集思广益,要求好听、诗意、大方、优雅、知性、纯洁、美丽、高贵……。书评区留言即可,看上了我会用,谢谢啦,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