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私吞的钱财?要不然怎么房先忠在重建吴王府时,跑到自己这里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说这是太子是逼他去死啊!
自己还告诉他,可以拿出自己私人钱财先弥补户部亏空,如此一来,只要先把重建吴王府一事儿遮掩过去,那么以后什么都好说,但现在,显然……李弘早就想到了,而且把一切都做在他们的想法前头!不给他们一丝机会!
李弘无奈的看了一眼气冲冲、质问自己的李贤,上身往沙发上一瘫,无力的说道:“你还记得你在昌明坊时,你放出去的那只信鸽吗?”
“记得,被一只大鸟抓走了。”
“那只大鸟是我的。”李弘双手搓揉着脸颊,无奈的说道:“我给它取名叫小青,是他抓走了那只信鸽。”
“然后呢!”李贤不明白,一只大鸟跟他牵扯火烧吴王府有什么关系。
但不管李弘为何提起这些,也阻止不了他的脸色变的难看到了极点!连特么鸟都是他李弘的,这……还能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
“它……它直接飞回洛阳了。”
“洛阳!”李贤脚下跟有弹簧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飞到洛阳那就是意味着,很可能那封密信,被父皇跟母后看到了!
“没错,因为那是在辽东时,松漠都督府的都督送给我的,后来在辽东时,小青一直跟随着父皇,估计那天是犯神经了吧,没飞到合昌坊,竟然直接跑到洛阳了。”李弘看着脸色变得难看、煞白的李贤,摊手耸肩说道。
“那你给父皇去信呢?说了什么?”
“自然是说是天干物燥引起的火患,至于小青爪子里那只信鸽的信,是我一开始琢磨出来陷害你的,后来父皇相信了后者。”
“也就是说,父皇选择相信了天干物燥,而不是那封密信,所以父皇今日在皇宫,与我单独相处时,并未提及吴王府被烧一事儿。”李贤抽丝剥茧的说道。
“是,可以这么说,但你那封信里到底是什么内容,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着你信的内容,去了第二封信给父皇。”
李贤明白了,他此刻彻底明白了,说到底,房先忠不过是自己的替罪羊,是火烧吴王府的替罪羊。
至于父皇相不相信李弘的话,那吴王府是因天干物燥引起的火患,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吴王府的重建跟火患,需要一个人来担责,不是他李贤就是房先忠,而父皇跟李弘,选择了房先忠,放过了自己。
但如果自己想要请李弘保住房先忠的工部尚书一职,自己就得替下火烧吴王府的罪责!
这所有的一切,特么哪是李弘帮自己解决了火烧吴王府的事情!
明显是李弘利用了房先忠,利用了自己,利用了父皇,把所有事情的矛盾焦点,推到了他们三人身上,他自己落了个老好人的名头,而后看着他、房先忠、父皇三人做选择!
而且李弘最后非但不帮忙,还在背后推了一把房先忠,于是便把房先忠陷入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中,找谁都不好使,找谁都没办法救他,更别提保住工部尚书一职了。
看着李贤阴晴不定的脸,李弘宽慰道:“其实你可以告诉房先忠,他大可不必过于担忧,只要他自己主动辞去工部尚书一职,那么他还是有救的,当然,明日朝堂之上,要是他能够帮我个忙的话,加上他如今与皇家联姻的关系,想来父皇看在这些的份儿上,不会为难他吧,官降三级?估计顶多也就是这样了。”
李贤嘴巴蠕动着,过了一会儿看着李弘,无奈的问道:“你想他做什么?你是不是把房慕青也算计进去了?”
“没有,绝对没有,祸不及妻儿寡母,这点儿你皇兄我还是能做到的。”
“哼,鬼才信你!说吧,到底要他做什么?”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李弘嘴里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了。
“简单,指证裴炎!”
“指证什么?”
“指证裴炎贪墨工部的银两啊。”
“工部尚书、尚书右仆射、中书省中书令,老五,你胃口太大了吧?你是不是想明日把三个要职都控制在你手里!”
“这一切本来就是我的,你还是赶快想想办法,怎么联系房先忠吧,别让他瞎折腾了。”
“你怎么知道他在……哼!”李贤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李弘猜的没错,房先忠确实是公关去了,此刻,他就站在大理寺卿狄仁杰的府门口,但是狄仁杰却没在府里,说是去皇宫了。
(ps:看不明白的,就是没好好看前面的,要么就是跳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