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想,不过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很不厚道地诅咒他下辈子投胎成为弱受,被一大帮臭男人轮流爆菊。
“你真的不生气哦?”冷鹤霖脸上一喜,狗眼一片锃亮,“你不气我把样图交给将军哦?”
“我明白你身不由己,我能理解。”叶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恣意嫣然,“而且,方才若不是你,我的屁股早就摔烂了,算是功过相抵了,我怎么可能还会生你的气呢?”
其实,虽然知道样图迟早会落到苏立修的手里,只是当真的发生了,心里还是忍不住微微的黯然与失望。她知道这种情绪是不该存在的,毕竟,她自己根本就没把冷忠犬当自己的朋友,还妄想着人家一改犬性,把自家主子扔到一边,把她当铁哥们儿呢?可为什么还是产生了一种被出卖的失落呢?
“方才看到你从树上摔下来,我出手救你,是怕你受到伤害,没想过要什么功过相抵。不过……”
冷鹤霖想到什么,皱了皱眉,猝然抓住她的手腕,在她茫然的目光下把了一下脉搏。正如他初次给她诊治把脉时,她的脉搏当中有一股深厚的内力在涌动,且听说那日将军在途中围截下她时,她的身手不错,绝对属于江湖上的高手,可方才她从树上坠落下来的时候,手脚却好像被束缚住一般,半分也舒展不开来……
叶姮看他一边把脉,一边低头思忖,似乎在思虑着什么,心中警钟大起,猛地抽回手,冷冷看着他,“可是什么?”
冷鹤霖抬头,神色微肃地看她,“小七,你实话告诉我,你方才是故意从树上摔下来的?”
叶姮挑眉,似笑非笑,“你为何这么问?”
冷鹤霖搔首挠耳,不解地说:“你明明会武功的啊,为何……”
“我会武功?”叶姮一惊,脱口而出,可一经出口就对自己的口快后悔不迭了。
用膝盖想都知道,上头派人千里迢迢送那么重要的密函,眼睛又没瞎,怎么可能会选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而且,她被困在东院,苏立修在外面所设的守卫不下十个,一个个天天摆着一张张如临大敌的扑克脸,根本就像是在防着一个武林高手嘛!
只是,苍天可鉴,她现在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真的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啊!
她现在要不要跟冷忠犬实话实说了?
可这个念头才刚闪过,就马上被她给否定了,因为说出来以后她的下场可以预见。就算苏立修没有将她这个光怪陆离的灵魂附体的怪物给活活烧死,也会因为她再无利用价值而将她灭口……她实话实说是为了让自己早日奔向自由美好的明天,不是让自己死得更快的!
“小七,你……不知道自己会武功?”冷鹤霖眸光微闪,带着不解与狐疑打量着她的神色。
叶姮回神,对上他眸底的疑惑,蹙了蹙眉,垂下眸,神色黯然,“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自打那次在狱中九死一生,醒过来之后,便丧失了大部分的记忆,包括,怎么运用武功。”
这个借口,不管冷鹤霖信不信,反正她知道苏立修是肯定不会相信的。才刚被追问密函之事,就马上说自己失忆了,别说苏立修,换了她她也不相信。这样也好,既可以用“失忆”来当借口搪塞密函之事,苏立修又不会因为她没有利用价值而将她杀掉,唯一不好的,可能他以后对她的防范会更深,她逃跑的机会也就越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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