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欢:山盟一句盼来世(5)
四年后。
结婚七年纪念日,在中国结婚七年有铜婚之说,也可以解释为七年之痒。
简身穿白色礼服坐在杭航定好的餐厅,喝着预定的红酒,看着杭航定好的玫瑰,与自己的丈夫吃着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小提琴手拉着悠扬的曲子,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
可......真的美好吗?
为了扳倒红夫人他们结婚,为了绝对性的胜利,他们有了简遥,为了让红夫人没有任何怀疑,路易·英寡刻意制造出绯闻,她故意佯装生气,演了一场回娘家的戏码。
他们的计划很成功,红夫人倒了,那些依仗红夫人的也都散了,未散的也都被路易·英寡逼的家破人亡,落魄不堪,除了离开法国,背井离乡潦倒的下半生,别无办法。
红夫人至今还在监狱里,听说她已经被折磨的神志不清了,路易·英寡有帮她请医生看病,治好她,不是因为还顾念亲情,是为了更好的折磨红夫人。
四年前,他是没有说离婚,留在她和简遥的身边,待她们母子极好;记住她和简遥的生日,记得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节,圣诞节,他都会准备好礼物……
各自忙着公司的事,每晚定时回家陪他们用晚餐,实在有推不掉应酬,也会提前打电话通知;生活平静温馨,没有任何不妥,就是因为这样的不妥,恰恰是最大的不妥。
别的夫妻也会像他们这样,在一起生活七年,却从没有吵过架,哪怕只是一句,一个冰冷的眼神都没有!
路易·英寡余光扫到她没动的晚餐,放下餐具,声音低沉:“不合你胃口?”
简抬头金色的瞳孔看向他,轻轻的摇头,抿着红唇,突然问道:“你……爱过我吗?或者说我们结婚七年,你有对我心动过吗?哪怕就只有一秒的心动的感觉!”
路易·英寡神色怔愣几秒,眸子迅速闪过什么,看向她,声音掠过歉意,“简,很抱歉……我只能说我已经尽全力了……”
简的心瞬间跌至谷底,眸底最后那点期许也在瞬间弥散了,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
他没有爱过她,甚至连一秒的心动感觉都不曾有过。
“你是尽力了,可是你的心从来都没有让我靠近过。”简说这句话时神色平静惟有一丝悲凉漫上她的眉梢,挥散不去。
“简——”路易·英寡欲言又止,复杂而歉意的眸光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说的太多,显得虚伪。
这几年他努力地去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可是他的心始终止水,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的波澜,做这些事的时候是出于男人的责任心,出于补偿的心态。
无关爱情。
自从没了蓝慕绯,扳倒红夫人,他整个人就好像没有了人性,没有了喜怒哀乐这样的情绪。
有时想一想,他觉得自己连绝望两个字都做不到。
可悲,或是荒唐!
“我们离婚吧。”简抿起已被贝齿咬出血痕的唇瓣,放在桌子下的双手紧紧的捏住自己的裙子,揪的皱巴巴的。
路易·英寡有几秒的错愕,反应过来,声音低低的:“七年,还有……”
“我用了七年的时间都没有走进你的心,难道再多三年就能改变什么吗?”简反问他,声音里都夹杂着血腥味。
路易·英寡沉默了。
蓝慕绯的事情发生后,他需要有一个人帮自己,这个人就是简。
一开始只是他请简帮忙弄一个假订婚,想要把云故弄出来,想要先稳住红夫人,再想办法解决之后的事。
蓝慕绯的离开,让他承受了太多的痛苦,知道一切真相之后,他心里堆满了仇恨,想要报复红夫人。
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再最短时间内扳倒红夫人是不可能的,而他等不了那么太久,否则他会被心中的仇恨与失去蓝慕绯的痛苦折磨疯掉的。
订婚变成了结婚,他需要简,需要得到红夫人的信任,也需要兰斯特洛家族的势力。
简知道他的想法,沉默许久,说:“伯爵,我想帮你,但我是兰斯特洛家族的继承人,我也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也懂得亏本的生意不能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你,我拿什么与我的家族交代,你又能回报我什么?”
路易·英寡说:“你想要什么?”
“你!”简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嫁给你,也许这些话现在说不合适,但我不想隐藏自己的真心!路易·英寡我喜欢你,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你了,只是等我终于长大可以站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已经有了她!”
路易·英寡当时的表情就像简主动提及离婚时愕然的表情,因为他从没想过比自己小14岁的女孩对自己有情愫。
他沉默许久,说:“简,别傻了……”
爱他这样的人,注定得不到好结果,更何况她也知道他的心早已给了谁!
“十年!”简脾气固执,“十年内我不留余力的帮你扳倒红夫人,要是十年后你依然不爱我,我放手!”
人生应该有两次冲动: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
如果不奋不顾身的去赌一次,她这辈子都不会甘心,更何况爱情本来就是一场赌博。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行径,即可悲又可耻,可是为了爱情,她管不了那么多。
更何况若是不结婚,她拿什么来说服父母站在伯爵这边,而非红夫人那边!
这样的交易,路易·英寡似乎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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