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夜寒凉,空寂的大殿显得更加的安静和清冷,纳兰静雪辗转难眠,他在铺着白色兽皮的玉床上翻了好几个身,最后缓缓的坐了起来。
他披衣而起,缓步走出了自己的寝殿。
外面依然在下雪,这璇天殿常年不化的积雪对于他练功是极好的,事实上焚天宫所有的分舵都是选在这种极寒的地方。焚天宫弟子所修习的内功有这种寒冷相伴会事半功倍。这就是焚天宫可怕的地方,因为你无时无刻不要运功抵抗如此的寒冷,时间长了,自然而然的就一直在修习内功了。
他已经忍了好几天不去看苏瑞,今日在花园里面看到她之后,他现在更是按耐不住自己想见她的渴望了。
他这是怎么了?
他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苏瑞的房前。
房里的灯火已经熄灭,看来她已经安然睡下了。
纳兰静雪犹豫了片刻,这才推门走入。
房里很暗,纳兰静雪将放在桌子上的一盏灯点燃。
那张宽大的圆床之上,隐隐的被灯火映出了一个身影。
纳兰静雪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苏瑞果然已经熟睡。比起醒着时候的桀骜不逊。现在的苏瑞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绵阳一样。
只是她即便是在睡梦之中,没有也轻轻的蹙气,她的睡姿是很没有安全感的,身体是蜷缩在一起的,她似乎想用双臂将自己抱起。
纳兰静雪贪婪的看这她的睡容,发出了一声淡淡的叹息。
难道她竟然是自己命里的克星吗?他为了她已经打破太多太多他的界限和规矩了。
难道就连一个笑容都吝惜到不愿意给他吗?
纳兰静雪知道自己之前总是折腾她,这叫她十分的反感,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越来越在乎她呢?
他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她的脸颊,却怕惊醒了她,反而破坏了现在的宁静。
良久,纳兰静雪才缓缓的站起来,手指微微一屈,用指风弹灭了桌上的灯火,自己则悄然的退出了房门之外。
他刚一走出去,苏瑞就睁开了眼睛。
她没有睡着,只是在假装。没想到却是骗过了纳兰静雪。
苏瑞坐直了自己的身体,将双膝屈起,然后双臂环绕在自己的膝盖上,将下颌轻轻的搁在自己的手臂之上。
纳兰静雪现在对自己如何她能感觉的到。她不是傻瓜,只是一时很难再接受什么人。
心底的痛还没有平息,况且纳兰静雪之前劣迹斑斑,这叫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转向纳兰静雪那边?
况且,他对自己究竟有几分是真心,苏瑞也不知道。
所以她选择要离开,说她胆小也好,说什么都好,她只是不想再让自己伤一次,伤的那么重,那么深。
如果纳兰静雪对自己只是一时的孩子气,或者一时兴起,那么或许分开一段时间他就会将自己忘到九天云外。毕竟他是一个那么随行妄为的人,他做什么事情只是凭着一时的开心或者不开心。而自己却远没有他那么潇洒。
一旦心给出去了,如果发现是第二次的欺骗,那她还能怎么办?
苏瑞在黑暗之中露出了一丝的苦笑。
那笑容之中的苦涩从她的眼底一直深入心底,胸口变的又闷又痛。
今日下午在花园之中,她看到那株红梅树下两个人那么和谐的身影,心底也是一塞,会微微的发胀。
这些她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在努力的忽略。
或许他也是接触的女子比较少,所以才会被自己吸引,如果接触的多了,那或许他就不会放那么多心思在自己的身上了。
一切皆有可能。
对于一个好像毒药一样的男人,现在的苏瑞只有选择远离。
但是纳兰静雪在森林之中保护自己的举动真的很叫她感动。
在他抱着她摔下来,他翻转身体的瞬间,苏瑞的心底真的充满了感激和暖意。虽然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纳兰静雪,不过他有心的保护,还是温暖了苏瑞那颗满是伤痕的冰冷的心。
不过在山洞之中他的一些举动却是叫苏瑞十分的反感。他怎么能如此的侵犯自己。在他扯开她衣襟的那一刻,她就好像被他扯开了尊严和覆盖在伤口上的疤痕一样。
苏瑞缓缓的倒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这才重新闭上了眼睛。
纳兰静雪静悄悄的站在门外直到房里人的喘息之声变的幽深平缓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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