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没有,那只猫我放了出去,不过它还是死了。它吃了被毒死的死老鼠,于是也中毒了。”纳兰静雪将目光移到苏瑞的身上,缓缓的说道。“其实我是可以救它的,但是我没有。不愿意被我庇护的,我是绝对不会看第二眼的。”
“谢谢。我不需要你的庇护。”苏瑞冷哼了一声,说道。
“难说的呢。”纳兰静雪淡淡的一笑,那张脸上的笑容让满室生春。“谁知道以后会发生点什么?你说是吧。你嫁来胡国可曾想过有一天会遇到我呢?”
“我希望从没遇见!”苏瑞恨声说道。
“那君如霜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纳兰静雪回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你的伤过十天左右会差不多愈合好。那时候我再带你去见瑞安王司空锦。”说完他的手指一弹,一股白色的烟尘从他的指尖弹出,没过多久,苏瑞就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睡梦之中。
“主人。”门外传来仆从的声音,“您休息了吗?”
“有话就说。”纳兰静雪寒声说道。
“有消息来了。”门外的仆从说道。
“放在门口。”纳兰静雪说道,他重新戴上面具,拉开房门,取了放在门前地上的一个竹筒。
待他将竹筒里面的信笺看完,面具下的眸子之中闪过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看来又有好玩的了。”他喃喃的自语了两句,随后随手一揉那信笺,信纸在他的掌心瞬间化成了粉末,他的手掌一摊,夜晚的寒风吹过,粉末随风而去,消失在了轻雪不断的夜空之中。
十日后,苏瑞的伤果然如同纳兰静雪所说的那样完全愈合了,神奇的是当初缝合伤口用的线也完全的被她的皮肤所吸收。苏瑞不知道纳兰静雪用的是什么,如此的神奇,竟然比现代医学也不差分毫。
身上还残留着红色的伤疤,苏瑞在镜子之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真的如同被人扯破了,然后又用针线缝合在一起的布娃娃一样。虽然线是吸收了,但是针眼和缝合的痕迹如同一条条蜈蚣爬满她的胸前,煞是骇人。
她不由的轻叹了一声,自己的脸上也是疤痕,身上也是疤痕,如今倒是不折不扣的一个丑八怪了。
“穿好了没有?”纳兰静雪不耐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苏瑞一晃神,忙将内衣套上,然后将衣裙整理好。
“好了。”她穿戴完毕之后,随手拿了一根发带将秀发束成了一个马尾在脑后,这才打开了房门。
“雪停了?”她一开门,就是微微的一怔,竟然是一个难得的晴天。
雪后的空气虽然异常的寒冷,却也是异常的清新,不过苏瑞只是吸了一口,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她的身上穿着一套素布的小袄,裙子是淡紫色的,上面绣了两朵白色的梅花,这衣裙是纳兰静雪的仆从在镇子上买来的,料子和样式都不算好,但是却是十分的舒适保暖。
她左耳垂上的火焰耳钉在眼光的映照之下熠熠闪光,倒是给这一身的朴素增添了些许的亮色。
“哈。倒真像是个乡野之间的小媳妇一样。”纳兰静雪看了一眼,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苏瑞板着一张脸,也没接他的话,“你究竟要不要走?”她寒声问道。“不是说带我去看一场好戏吗?”
“恩。走吧。”纳兰静雪毫不避讳的上前一步握住了苏瑞的手,苏瑞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也就随他去了。
他牵着苏瑞走出客栈,上了一辆马车。
客栈的老板和店小二一直送出了店门口,直到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两个人才如释重负的长叹了一声。
这尊大神终于送走了。。。。。。。。。
马车离开镇子就一路朝京城的方向奔驰。
暴风雪已经停了有一段时间,虽然轻雪不断,但是交通方面已经比之前恢复太多了,官道上往来的车马也变得多了起来,路上的积雪已经被人清理到路边堆放着,现在至少路是通顺了。
马车赶了一天的路,一路上纳兰静雪和一个孩纸一样的不断问苏瑞话,苏瑞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她被问的烦了也会翻几个白眼,骂上两句,但是纳兰静雪也不和她吵,一直嬉笑着,倒叫苏瑞也没了脾气。
到了傍晚时分,马车进了一个城。
这里苏瑞认得,这里是从大金往胡国京城的路上距离胡国京城最近的一个郡的郡城,这里是安泰城,她当初入胡的时候,在这里休息过。
城非常大,规模虽然比不上京城,但是也是一个繁华之地,客商云集。
马车入城的时候已经到了快关闭城门的时分了,城中各家各户也掌了灯,苏瑞朝外看了看,发觉这里似乎没有第一次她来的时候热闹。
现在还没有太晚,大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一片空寂。
马车沿着安泰城的大街走了一段路随后拐入了一个巷子,然后又走了一段路,停在了一座院子的前面。
“到了。”纳兰静雪拉着苏瑞下了马车。苏瑞看到这园子的门前没有匾额,大门前站了几个家丁,十分的威武,门口的一边也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看来今夜来这园子的人不少。
苏瑞被纳兰静雪牵着走上台阶,一名家丁上前行了个礼,“帖子呢?”他问道。
“这里。”纳兰静雪拿出了一张蓝底金色的拜帖递给那家丁,家丁打开一看,“老板里面请。”说完他和其他人将两扇上着黑漆的厚重木门打开,放纳兰静雪和苏瑞进去。
进了院子,就有人引路,一直到了会客厅。
客厅很大,里面地龙烧的很好,十分的温暖,这会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里面坐着,院子里有专门人伺候着茶水,苏瑞一进来,就在客厅的人群之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琉璃!”她失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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