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为了钱吗?你是有多么贪恋我们家的钱啊!”
这是第一次,安兴邦不再上前安慰眼前的这个可怜的女人,他希望通过一种相对残忍一些的方法,让夏文惠清醒一下,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我没有!”夏文惠被安兴邦的质问给吓得愣住了,然后马上开始大哭着反驳了起来。
这是她感觉最最委屈的时刻,刚刚安兴邦口中所陈述的那个夏文惠,就是她自己最不愿意别人提起的夏文惠。
她不希望自己的形象在别人的眼中是贪婪和无知的,尤其是面对一直鼓励着自己走出去的安兴邦,她不希望安兴邦这样看待自己。
“其实你不敢承认,你就是贪慕我家的钱财,你就是一个十足的寄生虫。”安兴邦说的很肯定,那种语气让夏文惠感觉不寒而栗。
夏文惠像是被别人说穿了自己的一直试图掩藏的一个弱点,她无力地垂下了眼皮,轻轻地叹了口气。
其实她知道,安兴邦说的是没有错的,她确实是一个受害者。但是,她是甘愿在充当一个不值得可怜的受害者。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儿,嫁进你们安家,是我第一次有一种走上巅峰的感觉。现在我的父母也在蒙受着我这场婚姻所带来的“幸福”,他们也是一把年纪了,从来就没有在亲戚面前扬眉吐气过,这一次他们终于可以如愿以偿,我怎么能够再一次把他们拉回残酷的现实呢。”说完,夏文惠又一次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安兴邦走上前来,将纸巾递给了夏文惠。
“其实,我并不觉得你有自己的人生,就一定要让你自己父母去面对残酷的现实,其实这两件事情,是可以共存的。”
说着,安兴邦蹲下身来,也开始帮助夏文惠一起收拾破碎的餐具。
“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找一点事情来做,你应该在自己的职业领域有一番自己的作为,这样最起码能够让你在面对父母的时候可以坦然一点,在面对我哥的时候可以自信一些。”
安兴邦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她还是清晰地记得,之前安兴学曾经很郑重地告诉过她,不要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随便出去抛头露面。
“可是……,兴学说过,他不喜欢我出去工作。”夏文辉的语气很怯弱。
安兴邦没有理会夏文惠的顾虑,他只是告诉夏文惠,他现在手上有一笔资金,可以借给夏文惠作为一次性帮助父母还完按揭的资款。
他可以无息借给夏文惠一段时间,但是这个借款的开始时间只在这个月内有效,也就是说,夏文惠到底要不要按照她自己的心意出去开拓自己的人生,只有在这个月里面做出决定才可以。
过了这一个月,安兴邦会收回他的承诺,不再考虑借钱给夏文惠,同时,他也会搬离这栋别墅,以后夏文惠跟自己哥哥的恩怨情仇,他就不再干预了。
听到这里,夏文惠像是收到了一份最后的通牒文书,地狱和天堂就在一念之间,现在只看她是要怎么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