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团低头,看了自己领口一眼。
眸底划过一抹惊讶,她窘迫的抬手,就要把领口拢一拢。
有人比她先一步将她敞开的领口拢紧了。
容隐一双深邃冷沉的眼眸,瞪着她。
雪团忍俊不禁,抬手捧着他的俊脸,“容隐,你在生气什么?”
“不自爱。”
“谁不自爱了?”雪团揪着他的耳朵,“在自己家里难道还要裹得严严实实的么?”
“家里除了我,就没别的男人了么?”
“可我只给你看呀。”
容隐:“……”
雪团:“……”
头又开始痛了。
容隐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了丝丝痛楚,他闭上眼,隐忍着。
冷汗从他饱满光洁的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泌了出来。
“容隐,头又痛了是不是?”雪团就靠在他怀里,将他脸上的神色看了个清清楚楚。
抬手,拭去他额头上的冷汗,她咬着唇瓣,“头痛为什么不吃药?你这么忍下去,难受的只会是自己。”
男人倏地睁开眼,深邃的眼眸,仿佛浩瀚的大海一般,令人窥探不到底。
深沉的眸光,更像是洞察人心的利刃,轻易的便划开了她的心脏。
绵密的痛楚,自心脏深处传来。
雪团抱着他,埋首在他颈窝里,声音低缓而压抑,“容隐,吃药好不好?别折磨你自己了,看着你难受,我比你更痛苦。”
容隐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抬起手,环住了她的腰肢。
她身上的淡淡香气,窜进鼻子里,像是安神药一般,渐渐的,让他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下来。
怀里的娇躯,柔软得不可思议。
肌肤滑腻如绸。
“上官星野。”
“我在。”
“吻我。”
雪团一愣,从他颈窝里把头抬起来,她诧异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吻我。”
男人眸色深谙,呼吸略微粗重,雪团不知道他是头更痛了,还是怎样,她下意识的,便按照他说的去做。
抬起头,吻上了他的薄唇。
微凉的唇,很快就被她温柔的吻,唤起了温度。
宗捷让医生重新开了药,拿到书房门口,敲了门,书房里没有任何回应。
他便静静的守在门口。
上官小姐来了,想必阁下也不需要用药了。
对阁下而言,上官小姐就是最好的药。
长长的一吻作罢,雪团趴在他胸膛上,喘息着,美眸水光潋滟,红唇嫣红微肿,凝白的脸蛋上浮现着两抹红霞。
“饿了么?”男人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
雪团点了点头,容隐说,“下楼吃早餐吧。”
“那你呢?”
“我还有事要忙。”
雪团不悦的蹙眉,抓着他的手,就拉着他往外走。
“上官星野……”
雪团负气的道:“我知道我的名字好听,但你不许连名带姓的叫我!”
“那我该叫什么?”
闻言,她顿住脚步,转过头来,“你可以叫我容太太。”
勾唇一笑,容隐笑她:“不害臊。”
“我就是容太太,有什么好害臊的?”
打开门,拉着他出去,门外的宗捷看到两人牵着的手,顿时便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