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团闲来无事,坐在大厅里插花。
有人偏不想让她清静,安漫拿起茶几上一支带刺的玫瑰,花是佣人从花园里摘来的。
花瓣上还带着露水。
她用力一甩,将露水甩到雪团脸上,“多余的东西,真是让人讨厌。”
雪团双眼一闭,露水就洒在她脸上,顺着凝白无暇的肌肤,一点点滑落。
“啊。”安漫一手掩嘴,嘴上歉意的说,“真是不好意思,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雪团睁开眼,在她还没反应的时候,拽住她的手,按在茶几上。
手中的剪刀,对准了她的手掌。
勾唇一笑,冷冽蚀骨,“我现在不小心废了你的手,你也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手中的剪刀,用力刺下!
“啊……”安漫用力挣扎,吓哭了。
尖锐的剪刀,不偏不倚,在她指头前一毫米,停下。
安漫吓傻了,恐惧的看着她,声音都带着颤抖,“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容隐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他敢对我怎样?抛开总统夫人的身份不说,我还是上官星野,你觉得,他会为了你,跟我翻脸么?”
“为什么不会?”安漫挺起自己的胸膛,试着用力挣脱开自己的手,挣脱不开,她愤怒的道,“容隐爱的是我,你别做梦了!他不会喜欢你的!”
“你还是太不了解容隐了。你真以为谁都能当上总统么?还是,你真以为,自己的分量重到可以撼动上官家在A国的地位?”
安漫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她是不能跟上官家比,那又怎样!
容隐现在还不是要跟她离婚。
“你放开我,死女人!”安漫骂出声来。
雪团松开剪刀,抬手一耳光甩在她脸上,“再让我听到你对我不敬,这就是下场。”
“你敢打我?”
雪团站起身,慵懒的甩了甩手,反手又是一耳光。
她仔细端详了一下,“还是不太对称,不如再补一耳光?”
“啊……”安漫捂着脸,跑出去了。
吐出一口气,雪团感觉闷极了。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一个小时之后。
闹市区的咖啡厅。
雪团刚进咖啡厅,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时辰。
他独自一人坐着,目光略带哀伤的看向窗外。
窗外天空湛蓝,云卷云舒,阳光透过玻璃,洋洋洒洒落在他身上。
无端的,雪团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而出的孤独。
“什么时候回来的?”雪团在他对面坐下。
时辰转过头来,温润一笑,“昨天晚上刚到,时间太晚,就没告诉你。”
点了两杯咖啡,雪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时辰问,“你脸色不太好,没休息好么?”
“被安漫气的。”
“安漫说的话,你别相信。”时辰欲言又止。
他确实在安芷怡身边呆过几个月,但那时以她肯治好容隐为前提。
相处的三个月,他和安芷怡并没有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
现在容隐回来了,还带回了安漫,安芷怡说他失忆了,选择性失忆。
失去的,恰好是跟雪团有关的一切记忆。
或许那端记忆对于他而言,太痛苦了,所以他不想再承受,便选择遗忘。
他遗忘了,可雪团呢?
她能忘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