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知道她的身材很好,但是……没想到,衣服之下,这具胴体,会这么美。
从背上一路涂抹往下,他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
或许是手下力道没控制好,弄疼了她,雪团低低的抽气,缓缓睁开了眼。
茫然的眨了眨眼,她转动眼珠子,看到了他。
本以为她会质问,会生气,没想到,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那湿漉漉的眼眸,纯净漆黑,像是小麋鹿一般,无端的,让人心疼。
“我。”容隐低声解释,“医生让我给你上药,用手涂抹比较好吸收。”
雪团缓缓闭上眼,上药谁都可以,佣人,或是女医生。
他亲自来,倒是有些出乎雪团的意料。
这一晚,太累了,她闭上眼任由自己放心睡去。
被叫到书房,安漫还是一脸的不开心。
推开门,她沉默的瞥了一眼端坐在办公桌前,脸色不悦吞云吐雾的男人。
空气中,满是烟味。
他向来知道她不喜欢烟味的,可是现在,竟然在她面前抽烟。
真是过分。
安漫本不想跟他说话,想跟他冷战到底的,闻着浓浓的烟味,她受不了了,“容隐,你不可以在我面前抽烟!”
“安漫,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招惹她?”
容隐深吸一口烟,眉头始终紧蹙着。
后半场的国宴,他亲眼目睹着雪团经历怎样的痛苦,也亲眼看到她是如何煎熬克制。
她的腿,已经被她自己给掐得青紫了。
让痛感,来麻痹自己,极力忽略掉那股钻心的痒。
璀璨的水晶灯,灯光打照在安漫脸上,映照着一片苍白。
她身形摇晃了一下,异常委屈,“容隐,你是什么意思?你怪我?”
“难道该怪她?”
安漫大步上前,冲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含着泪水的双眸,倔强的瞪着他,“我们之前从不吵架的,自从回来后,你自己想一想,因为上官星野,我们吵了几次?”
因为上官星野,他们闹了几次矛盾?
一切的种种根源,都在上官星野身上!
所以,只要把她弄走,他们就能恢复之前的美好生活。
容隐眉头一蹙,语气冷冽,“不要转移话题。”
“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然我去参加国宴,反倒让上官星野去?”
分明是他偏心在先,是他不对在先,现在还要生她的气。
她委屈死了!
“你是像我一样失忆了么?上官星野现在跟我还是夫妻关系,她是总统夫人,参加国宴名正言顺,这有什么问题么?”
一句话,犹如巨石一般,将安漫压得喘不过气来。
“是,上官星野还是总统夫人,可你有能力让她不是。你没有这么做,不是么?”
说好了要离婚,离婚很难么?
两个人到民政局,把离婚证一领,不就完事了么?
或者,他堂堂一国总统,要想离婚,还会没有办法么?
办法是有,他不行动罢了。
容隐摁灭烟蒂,起身向她走来,安漫心慌了,下意识的后退。
下颚,被他扣住,疼……
“容隐,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