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星野,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真的很让人恶心?”
啪!
雪团一耳光甩上去。
她现在心情不好,正巧,安芷怡撞上枪口了。
本来,她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直接点燃了雪团心底的怒火。
火苗蹭的一下,就窜高。
她克制不住怒气,只能向她发泄。
这一耳光,她丝毫没有收敛力道。
安芷怡本就身体虚弱,被这一耳光直接打翻在地。
一时间,在场的佣人和警卫,竟然无人敢去扶安芷怡。
雪团站在原地,手掌微微发麻,她看着倒在地上的安芷怡,“那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该死。”
她和林承尉联手,给容隐下药。
如今,还以一个施救者的身份留在总统府。
她有什么资格说她恶心?
安芷怡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她捂住脸的手,放了下来。
唇角的血,蜿蜒流下。
她不以为然的伸出舌尖,轻轻舔掉。
“我该死?”安芷怡轻声笑了起来,笑声渐渐张狂了几分,“我死了,你以为谁会跟我一起陪葬?”
雪团垂在身侧的手,蓦然攥紧。
她这句话,提醒了她!
安芷怡要是死了,以容隐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就失去了唯一能抑制病因的药。
他的生命,也将走到终点。
楼上,听到动静的容隐疾步下楼。
看到眼前这剑拔弩张的一幕,他下意识的看向雪团。
修长的腿,第一时间迈向她。
“没事吧?”他的手,刚要落在她肩头。
便被她躲开了。
他的手,就这么僵硬在了半空中,垂下眼帘,他自嘲一笑,刚才自己在楼上刚对她下了逐客令,这会儿,又来关心。
她一定在心里嘲讽他吧?
也对,他的行为太怪异了。
收回手,他转头,看向安芷怡,“你怎么还没走?”
安芷怡本来是打算听从安排,乖乖离开的。
离开总统府也好,住在哪里不一样是住?
现在,看到容隐和雪团,她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容隐,我是你想打发走就走的么?”安芷怡笑着,唇角的血,猩红而妖冶,“要我走也可以,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
“闭嘴!”容隐深怕她说出有关于他病情的话,当即冷声怒喝。
安芷怡依旧在笑,“害怕了?”
“立刻将她送走!”
看着这一场闹剧,雪团始终面无表情,她该走的。
这里不是她该留的地方。
然而……双腿像是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
沉重得无法动弹一下。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祁连依的话——
“容隐现在需要安芷怡的血,才能维持生命。然而,安芷怡身体造血功能,远没有容隐需要血的速度快。所以,容隐目前还是有生命危险的。林承尉在虎视眈眈,他只在笼络内阁大臣……”
安芷怡刚才要说,却被他打断,未说完的话。
即便她没说完,雪团也能明白,无非就是威胁他的话。
容隐不想让她知道,所以打断了安芷怡,可他不知道,她已经从祁连依口中得知了一切。
他费尽心机想要瞒住她的,她已经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