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前,一直在禁卫军非常忙碌的上官瑁回来了,还破天荒的来梅园看望了上官爱。
彼时,三叔上官远崇排挤上官爱正排挤在兴头上,她便只好躲在梅园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上官瑁进来的时候,上官爱正抱着手炉坐在窗下摆一个棋局。今年这年过的,大家都很忙,她这清闲的连个对弈的人也没有。
“瞧你这个样子,倒是比我想象中好些。”上官瑁一进来就说了这么一句。
此时上官爱一手捧着棋谱,另一手的棋子差点儿滑落,回眸含笑看他:“二哥想象中我应该是个什么样子。撄”
“虽然不至于凄凄惨惨兮兮,但也应该差不离了。”上官瑁退了披风递给了一旁的莲子,走过来坐在了上官爱对面。
上官爱又是一愣,且不说记忆里他没有像这般坐在自己对面过,此刻回忆一下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竟然是他在忙着救灾的时候也有想过自己这个一直不太关心的妹妹么偿?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上官爱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棋子,看见莲心给上官瑁上了茶,“你忽然这样,小妹受宠若惊呀。”
之前自己重伤昏迷一个月,也没见的他这样关心自己。
上官瑁平日里不爱饮茶,抬手试了一口不太烫口,便仰头一饮而尽了,全当暖身子了。
“我知道当初是你救了玥儿一命。”
“……”不是一早知道么。
“你也救过我。”
“……”你似乎也并没有怎么领情,况且还记恨我还把你送去禁卫军当内线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虽然我不太喜欢你……”上官瑁似乎斟酌了下说辞,上官爱含笑听着,倒是觉得这句话顺耳多了。
“但是你毕竟是我三妹。”
上官爱见状,终于搁下了手中的棋谱:“二哥要来一盘么。”这还是那个莽撞冲动的上官瑁么。
上官瑁看了一眼那盘黑黑白白的,摇了摇头:“还是不了。”
女子闻言,便抬手将棋盘上摆了大半的棋局一点点收掉:“二哥许久没有回来了,要不要去给母亲请个安。”
“已经去过了。”
“哦,那三叔和四叔那里呢。”
“也去过了。”上官瑁说着看了她一眼,“三叔似乎不太喜欢你。”
“是么。”女子无奈一笑,将黑白棋子一一分开。
“还问了我许多你的事情。”
上官爱看着手中的黑色棋子落入罐中,想来三叔问上官瑁这些,恐怕对她的印象只会更坏吧。
“我说我平日里不怎么回府,但是先前有人陷害我,是你救的我。还有玥儿,也是你保下来的。”上官瑁坐在窗前,就在上官爱对面,很是认真的想了想,“对了,还有小皇孙也是你救的,你还差点儿死了。”
上官爱这下真的有些吃惊了,手心的棋子已经都落入了罐中,指尖微微一动,空落落的。
“三叔似乎也很吃惊,好像并不知道你之前受了重伤昏迷的事情。”
莲心思忖一下,恍然道:“哎呀,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说着看向上官爱的肩膀,“可能堂少爷只是说小姐肩上的那一刀。”
“……”上官爱一时哭笑不得,想来这亲人之间还是需要沟通的,不然到底是谁误会了谁,还真是说不清了。
上官瑁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我记说他默了默,就叫我退下了。”
“今次还真是多亏了二哥了,解了这不知不觉的误会。”上官爱伸手去捞棋盘上的白子。暮然又听见上官瑁说:“那倒不用谢,是实话实说而已,不过……”
“不过?”
“不过我来之前听见二叔和三叔又吵起来,似乎是因为上官岩的婚事。”上官瑁老实道,“三叔一听是你的主意,又暴跳如雷了。”
“……”算了,芥蒂这种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消除的。左右她从不担忧这个直脾气的三叔会将她如何,她倒是比较担心那个狐狸一般的四叔。
上官瑁见她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收着棋子,也有些不耐烦起来,便起身要走:“我就是来看你一眼,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
上官爱这才回过神来,总觉得他忽然来这么一出自己还未缓过神来。
“那二哥慢走。”说着起身想要送一送他,总归他这个臭脾气难得来关心一下自己,自己也不好太冷淡了。
“你就别送了。”上官瑁接过自己的披风,暮然又问道:“对了,我听说你正月十五要去佛光寺祈福?”
“嗯。”
“我陪你去吧,左右我休沐到二十才回去禁卫军。”上官瑁说着便往外走。上官爱还站在原地反应呢,有听见他暮然回首说了一句:“还有,慕容冲要娶那个燕凝霜就让他去娶吧,左右是他没那个福分,你也别太伤心难过了。”
上官爱豁然抬眸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原来二哥是担心我情伤过重了。”
上官瑁欲言又止的看着她,还是说道:“我知道,这两年你最上心的不过就是一个慕容冲了。”
“……呃,嗯。”她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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