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有的时候对舒玉倾这种奇怪的好奇心,就很是怀疑他这脑子是不是自小就被翊州的迷障给熏坏了。
“你说呢。”
“应该不会,你那么爱她。怎会如此乘人之危。”舒玉倾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可难说,她还不是乘我之危的将我推给了旁人。”
“那怎么能一样。”舒玉倾一双凤眸白了他一眼,“你别不识好歹了。不过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你们果然没有。”
慕容冲一双星眸威胁的看着他偿。
舒玉倾瞬间一喜:“果然没有。”说着便要往外跑去,“我要去告诉她。”却被慕容冲一把给拉住了,沉声道:“你敢。”
“有何不敢,你昨天吼我不是吼的额很欢快么。”微微挑眉,满是挑衅。
慕容冲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紧:“你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
“那是自然。”舒玉倾拂开了他的手,扭着腰肢就要去追上官爱,却被人从身后用折扇抵住了脖子,一阵阴风。
“我们许久也没有打架了,不如今日试试,你那连败二十八回的记录能不能再破一破。”慕容冲嘴角的笑意慵懒,语气微凉。
舒玉倾一听那二十八场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飞针瞬间出手,大红的广绣回首裹了那漆黑的扇子,不悦道:“好,我就先赢了你再去告状。”
“放心,近日你是出不了门了。”
两人一红一黑在长长的走廊下就这么打了起来,好不热闹。
远处,楼廊的尽头,朵蓉一袭紫衣站在那里,看着慕容冲玄色的身影,一双美目微微流转,满是伤心。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还记得在佛光寺的时候,主持给上官爱讲经,就含蓄的表达过她今年一年都流年不利,心胸要豁达一些,凡是要看开一些。毕竟,再怎么不利也是会过去的。
可是眼看着后天就是除夕了,这一年就快要熬过去了。却偏偏还是过的如此大起大伏,大喜大悲的。
原以为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亲了已经够打击的了,一回到府中却听见有人嚼舌根说庆王宿在五小姐的祈雨阁了。
呵呵……真是……岂有此理!
上官爱回来更了衣服,披着狐裘拥在暖炉前,看着站在那里一脸寒霜的慕容霄,又看了看跪在那里哭哭啼啼的上官琪。只觉得酒劲儿又上来了,有些头痛欲裂,烦心的很。
真想告诉他们,别在意了,我昨天晚上也已经另嫁他人了。
上官琪泪眼朦胧的看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上官爱,跪着过去就攥住了她的裙摆:“三姐姐……三姐姐你要相信琪儿,琪儿跟王爷真的没有什么,王爷昨晚只是等不到姐姐便去了祈雨阁喝茶下棋。”
慕容霄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上官爱,依旧没有说话。
“三姐姐,琪儿真的没有……琪儿怎么敢……”
“先起来吧。”上官爱微微扶额,“如今我信不信有什么用,府里上下都在议论这件事情,你叫我怎么办。”
“你若是真想阻止,会奈何不了那些下人么。”慕容霄负手而立,竟没想到开口的第一句是这句。
上官琪微微一愣。听见上官爱笑道:“王爷在我五妹的房中过了一夜,如今还要来责备我不会治下么。”
“你是挺会治下的。”男子说着,目光淡淡的从辛姑姑的脸上掠过,“你的下人就是太知道你的心思了。”
辛姑姑见状一愣,连忙跪下道:“公主,这件事是奴婢不好。王爷昨天等了您许久,恰好五小姐来找公主,见公主一直不回便邀了王爷去祈雨阁。”辛姑姑说的不卑不亢,“原本是吩咐了奴婢,公主要是回来了便遣人去通报的,可是奴婢等了公主大半夜,一直焦心公主便也忘记了。”说着微微垂下了头,“请公主责罚。”
上官爱听着,抬手轻轻的抵着额头,面露倦色:“原来都是我不好……”
“公主恕罪。”辛姑姑一拜,一屋子的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上官琪哭的更加厉害了:“是琪儿不好,琪儿不该留王爷那么晚的,三姐姐不要生气了……”
上官爱看着她,想要抬手扶她起来,可是她现在身心俱疲,当着是下不去那个手。终究只能一叹:“起来吧,我便当没有发生,府中下人也不许再议论这件事。”
“是。”辛姑姑应了一声,没有站起身。
上官爱看着如此梨花带雨的妹妹,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渍:“我知道你的心意,实在不行……”
“不行。”慕容霄暮然打断了她的话,“你休想。”
上官爱抬眸看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笑意浅浅,四目相对,一时间两相无言。
“小姐,黄大人来了。”莲心小心翼翼的进来道。身后的黄仁杰一下便觉得这里气氛沉的很,匆匆的行了礼,道:“公主,下官来给您把脉了。”
上官爱依旧静静地看着慕容霄,片刻才应了一声,抬起了手腕。
黄仁杰连忙过去,麻利的展开了帕子和手枕,坐在一旁静心把脉。
“公主饮酒了?”
慕容霄手心微微一紧,看见她缓缓垂下了眼帘,点了点头。
“公主也有些受凉。”
“昨天看见街上有些乱,便走了许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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