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责,素安觉得应该如何定夺。”
“臣女惶恐,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纵使犯了什么错,自然是皇上定夺,臣女怎么敢置喙。”
燕允珏微微垂着眸子,他是知道的,伏皇后指示此事,赫连巍在给慕容渊的信函中已经说明了,但是慕容渊一直对此态度模糊,只是禁足了伏皇后,并没有宣召罪责。
皇上应该猜得到上官爱以一人之力让赫连巍退兵,必定是知道其中缘由的。眼下直接问了上官爱,自然还是试探。
是试探她,也是在试探他。
慕容霄见状,连忙跪下求情道:“父皇圣明,母后这些年来恪守中宫本分,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这次的事情纵使有错,还请父皇宽宥母后,从轻发落。”
慕容渊深深地看着他,眼中的情绪看不出喜怒,也不叫他起身。
上官爱微微垂着眸子,心说慕容霄自小等于是在伏皇后膝下长大,一路走来又多得伏氏照拂。虽然现在她是知道了,这其中多是皇上的意思。但是他如此也算是知恩图报了。
“你也算是孝心,但是你母后越老越糊涂了,也着实叫朕失望。”
“请父皇开恩,儿臣听说母后这两日郁郁寡欢,都病了。”慕容霄伏在地上,说的情真意切,“儿臣实在不忍看见母后如此。”
慕容渊微微沉吟,似乎有些犹豫。听见上官爱说道:“皇上,既然庆王殿下如此未皇后娘娘求情,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毕竟娘娘身在深宫,若是家人瞒着娘娘做些什么,娘娘又怎么都能知晓。”
轻轻一句,慕容渊想起了那些弹劾伏光的奏章。即便打压燕氏的事情是他授意的,但是其他呢?又有多少是连他都不知道的。
伏氏一族这些年深受皇恩,到底有没有生出什么不应该有的念头,又有谁知道。
“素安说的都道理,或许真的另有隐情。”慕容渊站在案前,指尖轻轻的敲着那奏章,终于说道,“高峰,去传皇后过来。”
“是。”高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偌大的御书房,一时间安静异常,能清晰的听见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上官爱一只脚不能受力,此刻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有些吃力。一旁的燕允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侧目担忧的看着上官爱。
“燕允珏,这次出使北漠,一应事情你写一份详细的奏章呈上来。”
“是,微臣遵旨。”
“至于这一次你们兄弟的功劳,朕自然会论功行赏。”慕容渊说着,一双深邃的眸子看向他,“但是谁能告诉朕,武平侯府的四小姐为什么会跟去北漠。”
闻言,上官爱的心微微一动,猝不及防。转瞬之间,她想起了上官琳出门时留下的那封书信,不禁莞尔一笑。
“素安,你笑什么。”慕容渊不禁问道。
“回皇上,关于四妹妹的事情,实在是机缘巧合。”女子说的不急不缓,“四妹妹是留书出走的,说是为情所困要出去游山玩水。照臣女看来,其实是她一直闹着要从军,我跟母亲都不同意,她便仗着跟燕将军家的公子有几分交情,便偷偷的跟去了。”说着微微一福,正要行礼,却因为脚上的伤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往前倒下去。
“快扶着。”慕容渊连忙道。
那一瞬间,燕允珏跟慕容霄几乎是同时伸出手去,可是上官爱还是落入了慕容霄的怀中。
“没事吧。”男子关切道。
上官爱眉心深锁,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没事。”没有看他。
“还说没事,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慕容霄感觉到了她的疏离,却不以为意。
“摔着了?”慕容渊关心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脚上。
上官爱连忙摇头:“没有……”抬眸看向慕容渊,欲言又止,“是扯到肩上的伤口了……皇上恕罪,臣女御前失仪。”说着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慕容霄一脸的担忧,连忙就要去查看上官爱的左肩,却在下一刻,动作一滞。
“你怎么知道我伤在哪里……”女子轻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赫然抬眸,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若有所思。
慕容霄却在那一刻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是啊,自己没有去北漠,没有见过上官爱,又怎么会知道她的伤在何处!
他可是一直在灵都养伤,不曾跟伏皇后的事情有过半点牵扯呀……
果真,一抬眸便对上了慕容渊探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