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成汐韵看着自己面前烩饭一样的东西,黄色的一粒粒米,又不像玉米。她一时间没认出来,问韩蕴,“这是什么?”
韩蕴拉了餐巾铺在腿上,身后的餐厅穹隆处绘着“创世纪”巨幅壁画,十几盏垂下的吊灯,发出近乎辉煌的光。
这是一家装修非常体面的餐馆。
他对成汐韵介绍,“这是,你试试,”
成汐韵也不想露怯,但刚刚韩蕴丰神俊秀地大包大揽,说给她点个好吃的。那个好吃的……想象中的山珍海味,实在和眼前这东西有点距离。
她挤了半天,也没有挤出太多食欲,拿叉子挑了点,尝了尝,味道也一般,像夹生的米饭。
韩蕴喝了口水,看她吃相艰难,说道,“是好东西,号称世界上最贵的香料之一,你试试。”
成汐韵的叉子茫然地在盘子里无处落,找不到韩蕴说的是什么东西,他一直看着她,她也没办法继续装水仙。
就看着他问,“是什么?”
韩蕴说,“就是上面那红色的东西。中文叫藏红花。”
成汐韵的叉子差点直接掉桌上,她瞪着大眼睛惊讶地看着韩蕴说,“藏红花是打胎的,你给我吃那个干什么?”
韩蕴倏地看向她,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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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承平安排人先去查车号,当然骗走成汐韵的神秘路人更危险。可这一查不要紧,一查,竟然查出一个无法置信的真相。
承平几乎是有些战战兢兢地去和姚骏报告真相。
姚骏心急,连住处也没安排,就停在小城顶的广场,远处是成汐韵几日前驻步过的喷泉。
承平走到车旁说,隔着打下来的车窗说,“查到了带成小姐走的那辆车。”
“说。”
承平打量着姚骏的脸色,低声说,“那辆车,租车的人用的国际驾照,而且,那个人,你认识。”
姚骏看向他,“我认识。”
承平对视着他的目光,感受到了宿命的愚弄,他说,“租车的人,是韩蕴。”
姚骏愣了几秒,眼中一下迸出狠厉来,“你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承平说,“我特别让人在国内核实过,韩家出了大事,国内最新的消息是,路易斯没有同意那订婚,订婚的那天早晨,他从酒店跑了。”
姚骏推开车门走下车,心口和爆炸了一样。
承平继续说,“这里有个中国人叫刘嘉,是路易斯以前的校友,不过学了一年就转做艺术品经济了,我估计韩蕴过来是找他,正好遇上了成小姐。”
姚骏站在夕阳下,手里的手机恨不能砸在地上,拨不出号。
成汐韵竟然遇上了韩蕴……
姚骏好几年没有见韩蕴了,已经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只留下一个年少风华,令很多女孩追捧的形象。
承平谨慎地问,“要给方澜小姐打电话吗?我估计他们家还不知道韩蕴现在和成小姐在一起。”
姚骏犹豫,他压着火气,不甘心地确认,“韩蕴逃婚了?”
承平低声说,“这事其实也没多意外,他们家不仁义,那张合同的事您以前不是也说过,其实限制了路易斯创作。他现在大了,又在外头几年,反应过来这事,肯定要和家里掰。结婚毕竟是大事。”
姚骏想冷笑一声,肌肉却好像僵持,连一个难看的笑容都挤不出。他自己都知道结婚娶个自己爱的,人家凭什么就一定要听家里的。这事情要是不牵扯成汐韵,他一点不会觉得又问题。
可汐韵和韩蕴……
只要想到这俩人现在同路,他就已经打翻了醋瓶子。
“去查,看看他们去哪个方向,”他下了命令,“到底开谁的车走的,还是他们俩一辆车?”
那个加班的员工从远处跑过来,高兴地喊道,“姚先生,查到成小姐修车的地方了。”
姚骏沉着脸看他,他老婆都丢了,这人还这么高兴。
******
姚骏的车在车行外的马路边鱼贯停下,承平先一步下车,给他拉开车门。
姚骏冷着脸下车。
他们几个人先跑进去,好像准备把韩蕴和成汐韵一网打尽的架势。
可左右也没见人。
那个放假负责跟踪的,又过去当翻译,很快问清楚情况。
他满心遗憾地对姚骏报告说,“一人一辆车,一个小时前走了。”
姚骏的脸色难看的不得了。
又调了监控来看。
在外面又等了一会,承平的手机也响起来,他看了消息,愁眉苦脸对着姚骏说,“去那边问的人有消息了,韩蕴那辆车四十分钟前还了。成小姐和他,两个人一辆车走了。”
“走去哪儿了?”
“还……还不知道。”
天色已经不知不觉晚下来,白天的烈日燥热褪去,变成一种舒适的晚风柔情。
姚骏站在车行门口,看着对面空空的马路牙。
刚刚看了监控,下午的时候,成汐韵在对面停了好久,她在学抽烟,像从动物园关久了,放飞自由的天鹅,准备把自己变成只鸭子。
承平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说道,“路易斯这些年一直在外,他们那个圈子,女孩都多,他还经常周围去,艺术家都生活……嗯,”他挑挑拣拣,选了一个相对好接受的,“都私生活比较丰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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