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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蕴转头,在两个人之中认出那个喊他的,他唤道,“刘嘉。”
两个人跑跳着过来。刘嘉热情地抱住他,“你够快的。我还和朋友打赌呢,看你几点能到。”他放开韩蕴,对旁边人介绍道,“这就是路易斯,中文名韩蕴。”
又对韩蕴说,“这是我一个朋友,大陶。后天我俩一块回国。”
韩蕴和对方打了招呼。
大陶给韩蕴上了根烟,不伦不类说道,“路易斯,幸会幸会。总算见到人了。”
韩蕴说,“自己人,叫韩蕴就行。”
大陶给他点了烟。
韩蕴夹着烟,周围看了看说,“就是这地方,周围有温泉?”
刘嘉说,“明天一早就带你去。”
“别。”韩蕴说,“我是来拿钱的,你帮我卖画的钱,我说要现金,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呀。我答应你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做到。”刘嘉对旁边的人,“大陶你去开车,咱先给韩蕴去洗尘。”
韩蕴说,“我不用洗尘,你不是后天早上也要回国了吗?”
“明天还有一天,咱们聚聚。”刘嘉说,“反正我明天没事。”
韩蕴吐出一口烟说,“我不想多待,我想尽快去佛罗伦萨。”
“好不容易见面,当然要洗尘。”刘嘉的语气很热情,“你不常来意大利玩,下次我去巴黎,你记得招呼我。”
韩蕴听出这语气里的过分热情,不咸不淡地说,“我明年肯定不在巴黎。”
“知道知道,之前是为了学画。现在你婚都能逃,看来是准备浪迹天涯了。”
韩蕴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看向刘嘉。
刘嘉推了一把大陶,催促道,“开车去呀。”
大陶朝着停车的地方跑去。
韩蕴视线跟上,看了几眼,低下头,烟灰从他的指尖落在地上,他在旁边垃圾桶上按熄了。
然后说,“你怎么知道逃婚的事?”
“怎么能不知道?”刘嘉大笑起来,“你在这边可能认识的人……估计你家都打了电话。不用说,肯定是顺着你的朋友圈,挨个打电话问。”
韩蕴静了几秒,心里有点堵。他还真的没算到这一步。
刘嘉看他脸色不好,笑着说道,“你也别生气,国内的父母都那样。找不到你,给朋友打电话,那不是太正常不过了。”
韩蕴觉得自己在外时间真的有点久,久到和自己家人都无法沟通。他说,“你怎么知道,她们给我的朋友都打了电话?”
“我猜的。我爸妈就这么干过。”看到车过来,刘嘉一拉车门说,“好了不说了,咱们饭店说正事去。其实是我有事找你,走。”
韩蕴没有拿到钱,自然上了车。
******
餐厅人不少,是附近的人气餐厅。
他们三个人一桌,很快刘嘉就熟门熟路点了菜。
韩蕴喝着水,心里算着可能会是什么事。刘嘉是他出国后才认识的朋友,曾经做过同学,但这家伙学画学到一半,竟然说“挖矿”不如做送人去“挖矿”的挣钱。大彻大悟的去转行做艺术品经纪了。
如今在意大利也算有点门路。
看着服务生走了,刘嘉说,“这次帮你出手画的时候,惹了点小麻烦……”
语气“欲语还休”,显然等着对方搭下一句。
可韩蕴没说话。
端起杯子喝水,好像没听出这话引子。
刘嘉顿时觉得自己没趣,和韩蕴玩这种小心眼,半点意思没有。他换了张脸,推了推韩蕴说,“真的惹麻烦了,你不问问我?”
韩蕴不紧不慢,“什么麻烦?”
刘嘉讪讪的,继续套近乎说,“老朋友我就直说了,你现在是有名气,但是得罪了人,那些真正有钱的人,都忙正事,最怕就是遇上那些不知道怎么发财的,和咱们还不是同族的,不给面子……”
韩蕴问,“难道人家黑了你的款?”
“不是。当然不是。”刘嘉答的条件反射。一说完他就后悔。
大陶低下头,心里笑翻了。
人都爱面子,这样直接问,人家黑了你的款?刘嘉当然不会承认。
刘嘉好歹在外混的人,厚脸皮是基础装备,立刻没事人般的说,“款当然在我这里。这你放心。”
韩蕴看他一眼,刘嘉只是嘴皮子动,还没有掏钱的意思,他说,“那你有话就说。我今晚就想开车往佛罗伦萨去。”
“好,好,我长话短说。”刘嘉也不敢再拿着端着,靠近韩蕴说,“我就是说,你还得再画一幅,我已经许人了。”
韩蕴问,“画什么?”
“要莫奈的仿作,题材你挑。”
韩蕴看他一眼,视线深沉。千回百转,又好像一瞬间,他收回视线,摇头,“不会。”
“怎么能不会?你别逗了。那有什么难的,我知道你能画。”
韩蕴还是摇头,“这事不行。要不是缺钱,谁愿意画那个,上一次那张卖的钱,够我用。”
“画一张仿作也是画,两张也是,你这人,我答应人家了。”
韩蕴说,“不行。”
刘嘉的笑容僵住,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的拒绝。
韩蕴心里也很不高兴。有些事情就是不能开头,有了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这事情水太深了,既然是有钱人,为什么要仿作?他知道一些家里有真画的,也喜欢在外挂个高仿的。这叫“以防万一”,博物馆精神。
可是让自己随便画……这里面的意思就多了。
至少他,这一会就能想出五六种可能。
餐厅的人端着两个大盘子过来,他拿过餐布,决定先吃饭。
*******
三人从餐厅出来,天都黑了。
刘嘉说,“你今晚别走了,留下吧。”
韩蕴说,“晚上开车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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