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栩墨......”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许凝圣才适时开口,“先让医生控制住舒未的情况,以后再说这事。”
说完,也不管男人有没有听进他说的话,直接就朝医生点了点头,左手拉过明显已经低着头的女人,把她牵至自己身后,淡淡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太太发烧了。”
“那就把烧退了。”
“好的。”
看着医生和佣人已经开始帮女人吊起点滴,许凝圣才转身对咬唇不吭声的女人说道,“我们谈谈。”
“......”
苏晚这才抬起头,眼神很无助地看着对她说话的男人,没有反应。
许凝圣看着女人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直接抬手扳过女人的身子,轻推着就往门外走了出去。
“你,想说什么?”
苏晚觉得许凝圣无非也是想了解现在的状况,语气有些僵硬。
“她染过毒,是吗?”
轻声扫过这样一句话,其实是肯定句。
苏晚整张脸刷的就白了,嘴唇微张,眼神充斥恐惧,“你,你怎么知道的?”
许凝圣的心往下沉了沉,终于是确信了,语气微哑,“谁干的?霍铭哲还是伍莫笙?”
“许凝圣......”
女人已经抓住男人的手,脸色慌得厉害,“我求你,不要告诉慕栩墨......”眼看他们都要结婚了,也算是了却她心中的一件大事,她不能让已经毁掉过舒未一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男人眉头拧得很紧,没有立马回答女人,只是重复多了一次,“霍铭哲还是伍莫笙?”
他最近的预感一个一个都在应验,很多事情已经快由不得他控制,所以他必须先知晓所有该知道的事情,尽量让一切不要彻底失控。
“是谁又有什么所谓呢......”苏晚闭上眼睛冷冷笑了笑,样子绝望又带着狠戾,“在这件事情里,他们两谁都逃不过。”
毒针是伍莫笙亲手注射的,霍铭哲虽然至今完全不知情,但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开头,拜他所赐。
“苏晚,你要知道,你现在这样,不让栩墨知晓一切,他们两永远不可能好好走下去。”
一段建立在隐瞒基础上的婚姻,很难尽善尽美。
哪怕情痴如慕栩墨,他也不一定能够接受这样总是时刻提防着的感情。
“那你觉得,舒未应该怎么做呢,嗯?”苏晚手指紧缩,握拳很用力,声音却淡得让人心生难受,“她从来都是一个这么骄傲的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是奇迹了,你还想要求她怎样呢?是不是赤-裸-裸地把那些折磨了她好多年的过去一件一件剖白就可以得到幸福?是不是?”
她的不安,她的惶恐,她的所有一切自卑,在苏晚这里,都可以被理解,被原谅,因为她存在过的黑暗里,慕栩墨是至今她能感应到的光明......如果她连这点自私都不能去争取,那么她活着,有何意义。
许凝圣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现在说的这一切,为的什么?”女人语气已经带了些哭腔,“许凝圣,我们从出生到现在,根本没有真正见过所谓的深渊,可是舒未确切地体验过,而且是好几年......所以我们都没有任何的资格去要求她应该做什么,你懂吗?”
很多时候不说,不阻止,不是因为不在乎不关心,而是苏晚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舒未的处境——没有办法给她更好的出路,那么就只能默默待在她身边护她左右。
许凝圣这回彻底禁了声,没反驳,因为他也知道,说再多,也回不到过去,发生的,已是定局。
......
慕栩墨坐在床头,抬手轻抚过女人发烫的额头,眸光暗淡。
今晚的一切来得太突然,他甚至不知道女人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大的反应......
“慕栩墨,求你......求你......”
沉思瞬间,不是太清醒的女人蓦地低吟了几声,样子很痛苦,看得守在一侧的男人心脏骤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