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客气。”
举杯一饮而尽,刚坐下,就听得旁边的折家少女,“噗嗤”一声笑了。
方仲永迷茫的看一看这折家少女,呆萌的问道:“姑娘笑什么?”
“我笑有人,都不知道别人谁是谁,就和别人干了。你知道我是谁?方才给你敬酒的那一位,又是何人?”这姑娘说话的声音并不甜腻酥麻,却非常俏皮悦耳。
“还请姑娘赐教。”方仲永拱手道。
“没什么赐教的,是张家伯父今儿事儿多,忘了给你介绍介绍了。你既是那《三国演义》的作者,那就是方仲永了吧。我是折依然,对面那位,是我表兄杨延昭。”
这折依然姑娘,并不自称“奴奴”或是“奴家”,显是将门中,从小和男孩子在一起习惯了的。
那位杨延昭,大名鼎鼎,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折太君折赛花的儿子,而这位折依然,自然是折赛花娘家——折家的姑娘了。
想到折、杨两家,在宋史中的一番英雄作为,方仲永忙不迭道:“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谁知那冰山美人儿脸的折姑娘,又被方仲永轻易的逗乐了,她奇怪问道:“敬仰谁?我?还是杨延昭那臭小子?”
方仲永不由砸了两把脑袋,这是喝多了么。
现正是景祐年间,折杨两家那些无比英勇的事迹,和那些无限激烈的战事还都不曾发生。
如同张亢还是一个普通推官一样,这些威名赫赫于后世的武将们,现在也还只是一群被文官轻贱惯了的人,确实会不大习惯自己这般说法,以为是刻意恭维之辞吧。
谁知他手刚刚抬起来,折依然就两只玉指轻轻夹住了他的手腕,笑道:
“好了,别砸脑袋了。那《三国演义》我也看过,很是喜欢,听闻还有一种三国杀的卡牌,也是你设计的,难得你一届文士,对武事这般关心,倒让我好生钦佩的。”
说着,她玉腕轻翻而下,方仲永的手就重新落在杯盏上,分毫不错。
方仲永接触到折依然泠泠的指尖那一刻,如若有一股电流一般,电的自己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不知为什么,就更觉得自己有了几分笨拙。
是喝多了么?今天的自己好像有点儿懵。
……
洞房中,张杰看着眼前,美得如若仙子的王子月。心砰砰的跳着。
他坐在王子月身边,两只大手,有些笨拙的,不知该摆在哪里好。想去牵住王子月的手,说些甜言蜜语,却觉得口干舌燥,羞红了一张脸。
王子月看着张杰这般,倒是很大方的将手,递到张杰掌心。
张杰温热的掌心,包裹住王子月的小手,似是酝酿了良久,才抬起头,看向媳妇儿那张美丽的面庞。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娘子。”张杰似是鼓起了很大勇气,才说出这样一句简单而真诚的话。
王子月看着他的脸,轻轻扬起手帕,为他擦去了额顶的汗珠。
“你饿么?”张杰忽然从袖筒里,抽出一个小纸包。拨开一层层的油纸,香气就从里面透了出来。
王子月一看,正是“绝味鹅掌”。
张杰如此贴心细致,反而让过往的情怀,一缕缕如梦如幻的闪过。王子月忽然轻轻的,落下一行泪水。
张杰被王子月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笨拙的伸手为她擦着眼泪,慌乱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王子月很快止住了眼泪,微笑道:“没什么,谢谢你,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