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面色平静的上前一步说道:“是有这样的旧例,凡是府里少爷姑娘成亲,公中都是要出银子的,不过也只是每人两千两银子,余下的还是各房自己酌情增补。”
两千两银子……
对于宋静若的嫁妆来说,两千两银子最多也就买一对她那珐琅瓷的花瓶。
知道田氏这一段日子都不能舒心了,春青忽然似乎好像大概闻到了春天的气息,沁人心脾,让人神清气爽。
春青起身打算去浴池调戏小鱼儿们。
纤纤素指搭在白芍淡绿色的衣袖上,春青缓缓站起。
忽的一阵钻心的绞痛从腹部传来。
仅仅是一个瞬间,刚刚吃饱喝足力大无穷又精神抖擞的她便整个人虚软的瘫到一旁的白芍身上,汗如豆大,顺着脸颊从额头一颗颗滚落。
因为剧烈的疼痛,春青整个人身子弓成一只虾米状,双手紧紧捧着肚子。
“天,肚子好痛!”春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声似蚊呐的话,“好痛!痛死了。”声音颤抖。
吓得白芍嘴皮都青了,“大奶奶,您怎么了?”
白芍话音落下,被春青突然地举动吓得愣怔的白露白汀白芷和王嬷嬷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呼啦围了上去。
王嬷嬷一个箭步冲到春青身边,二话不说,一把将春青打横抱起,几步疾走,将她缓缓放到床榻上。
“大奶奶,您怎么个疼法?”王嬷嬷看着脸色越发素白的春青,焦灼又担忧的问道,一面说,一面吩咐道:“快去打热水。”
白露地动山摇的奔了出去,又拔地摇山般的端着一盆热水四平八稳的一头冲进来。
白芍拧了帕子为春青擦拭额头不住的汗珠,才发现春青早已经一身冷汗打湿了衣衫。
天,衣裳湿成这样,大奶奶该有多疼。
白芍心尖一阵颤。
“针扎似得疼。”春青哆哆嗦嗦说道,“好像有只手在拧我的肚子。”
“下坠吗?”王嬷嬷又问。
嗯…..下坠吗?
春青仔细感受她腹部传来的剧烈的疼痛,却体会不到是不是下坠,怎么样才算是下坠。
白芍不愧是春青跟前的一等大丫鬟,眨眼功夫便冷静下来。
“问这些有什么用,下不下坠的我们又不会瞧病,还是请御医的当紧。”说着,白芍沉稳的吩咐道:“白芷你去宜春苑禀报老太君,白汀你去请御医,还是去上次我带你去的地方。”
请御医……
春青忽的想起上次她肚子疼的死去活来,结果御医瞧了却说她……
万一这次又是肚子里进了冷气呢,兴师动众的请了御医来,结果是喝些热水几个屁就能解决的问题,不被御医笑死才怪。
丢不起这个人啊!
春青刚要出言阻拦白汀,然而,她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白汀早就没了人影,估计这个功夫白汀已经奔出镇国公府的大门了。
春青只好忍着痛将目光投向正要离开的白芷,颤颤巍巍说道:“不要去宜春苑,等御医瞧过再说。”
就算是一个屁的事情,御医知道就行了,就不要闹得满城风雨了。
白芷只当春青是怕老太君跟着担心受怕,故而停下脚步,说道:“也好,就等御医瞧过奴婢再去告诉老太君。”
一盏茶的功夫,白汀提着一个天灵盖早就天旋地转的御医进来,依然是上次给春青瞧病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