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仙府之外,阎志从‘门’内穿出,然后便口吐鲜血,盘坐于地。
此刻他的胸部,已经被那雷枪洞穿出一个巨大孔洞。所有五脏六腑已有大半不全,内中的半段脊椎骨,亦已消失。而仅余的身躯中,仍旧有残余的雷力在经脉中肆虐,便连疗伤也是艰难无比。
“我阎志纵横冀州四百年,不想到头来,却死在一个不到二十的黄乳小儿之手!五色神光、大五行阴阳灭绝神针,嘿嘿!好得很,好得很。这次虽是死与此地,却也不算是做错了。只可惜还是低估了此子实力,不但弄得己身陨落,这十方之门亦无法保全,成了宗门罪人——”
阎志也懒得再做疗治伤势的努力,只是尽力的稳固着法力神魂,不使自己的意识,在这幻境中迷失。
“这十方之门虽是还只剩下五扇,却不可再失落于我手,需得尽快找到黎师兄,将此宝托付给他!”
便在他倾尽全力,把自己的魂识向远处谷口方向蔓延之时。却突地神情微动,面现爆怒之色。
发觉在自己的伤口处,竟有几滴血液,在试图从他暴露的血管中侵入!
“一个蝼蚁般的东西,竟也敢吞噬我之精血,也不怕吃撑了?”
运转法力,将这些充满诡异灵力的血液逼出体外,阎志便欲将之磨灭,化成灰灰。然而就在下一瞬间,他又心头微动,改变了主意。
“嘿!也亏得这太玄宗自称正道,便连弟子修炼这血河**都不知晓。不过看他的血修罗之身,已是有了些火候,到此时都能保持理智,亦可称不凡。此人未来前途难测,只怕也难成那黄乳小儿对手。只是观他与岳羽为敌,彼此间恩怨难解,我今曰便放此人一马。若他能把那血河**修炼到最后,到不死不灭之境,倒也多多少少能令岳羽为之头疼一二——”
凝思了片刻,阎志屈指一弹,将自身的几滴精血弹入其内,然后随手将这些血液向远处抛飞开去。
他如今陨落在即,这浑身精血留着也是无用。若是情愿,亦可助此人修为大进,直接踏入金丹境界。只是以阎志本心,却实是不愿自己的遗蜕被人这般糟蹋。
这几滴精血,已经足以令此人伤势全复。只是褚云能否成功吞噬,而不被他的精血反噬,却不关阎志之事。是存心让此人自生自灭。
刚处理完此事,阎志就已是心中一动。找到了自己师兄所在,剩余的五方之门随之运转。过不多时,便有个皓首老人,跨越了空间之门,出现在了他身前。一见面,便已满面震骇,皱紧了眉头:“怪不得我刚才心头肉跳,阎师弟怎的伤成这般模样,是何人所为?”
“岳羽,五——”
刚说至此处,阎志的面色便是一阵潮红。再压制不住气血精元,全数溃散开来,身体亦迅速崩解。而他的神魂刚一离体,便被地下一股莫名的浩大吸力,往地底拖去。
阎志死命挣扎,却无奈其何。而他身前的那位黎师兄见状,却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强留阎志神魂,而是取出一个瓷瓶,滴出了几滴灵力充溢的玉液,弹入到自己师弟神魂之内,使之更为坚凝。
他虽是有心知道,在那紫云仙府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清楚的感知,阎志的强烈不甘。却不愿在这时耽误,自己师弟的转世重修。毕竟在这世间多耽误片刻,阎志的转世便困难一分。
而待得阎志的神魂离去,皓首老者第一时间,便看向了地上的尸体。
“这创口有烧焦痕迹,应该是雷法所创。能在一击之间灭杀元婴,自然是仙府内那大阵无疑。阎师弟好生不智,这府内灵阵,乃是上古真仙所布,又岂是我等元婴修士所能抗衡?”
“——嗯?不对!仙府内的情形,阎师弟也是清楚。以他的姓情,断不可能明知如此,还要在内中强行动用法力。除非是被人强逼至此,是那个岳羽么?可惜了!这些四肢上的小创口,没有丝毫灵力痕迹留下,也不知到底是何种神通法力所创——”
皓首老者心中奇怪,却没有想这么多。而待得他开始接掌旁边那十方之门的主门之时,面色却骤然一阵青白。
“这十方之门怎么就只剩下了五扇?方才阎师弟口里说的五字,莫非说就是指得此事?这到底是何人所夺?又或者是已经被人毁去?难道说,也是那个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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