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就是爱情,他们吵闹甚至打架,但是如钩和柳林却没有提过一次分手,那句话不是说一切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爱。
有一次,他和女朋友柳林两人经常吵架,有次劝架兼蹭饭,我跟他俩在一家餐厅吃饭。两人怒目相对,我埋头苦吃,如钩一摔筷子,气冲冲去上厕所,半小时都没动静。柳林打电话,可他的手机就搁在饭桌,去厕所找也不见人。
柳林咬牙切齿,认为这狗东西逃跑了。结果他满头大汗地从餐厅大门奔进来,大家惊呆了。他小声说,上完厕所想了会儿吵架用词,想好以后一股劲儿往回跑,不知道怎么穿越走廊就到了新华书店,人家指路他又走到了燕京广场。最后想了招狠的,索性打车。司机一路开又没听说过这家饭馆,描绘半天已经开到了西城区,只好再换辆车,才找回来的。
他上厕所迷路了,而且还挺离谱的。
柳林很生气,但是却笑了,如钩不是和他赌气。
谁也不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但是我知道如钩每次吵架都会去那个酒吧,去了也不会喝酒,就是置身于闹市之中,静静的去感受内心。
他说柳林一次也没去找过他,而事实是柳林每次都在酒吧对面的咖啡店一直等到如钩出来之后,然后她会快速回家,然后继续装作无所谓、装作很生气。
只是,吵着吵着他们就在三年后分手了,还没等到七年之痒。之后柳林据说找个一个房地产商,这是我们后来知晓的最后的讯息。
而如钩买下了那个酒吧,每天守着那个酒吧。
那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让我陪他喝两杯。我去的时候,他见面就干了一瓶人头马,那种刺鼻的味道我现在都记得。
那天晚上,我们喝的不省人事,在睡过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如钩说这是他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醉,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喝酒。
都说第一次是难忘的,那次也是让我难忘的。
第二天睡到晚上,醒来继续喝。
我问他为什么买下了这个酒吧。
他说:那个贱人,不是喜欢看这个酒吧吗?
我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哪个贱人,以为我不知道?就想着我喝醉了好笑话我呢。
我说贱人不好听,毕竟你爱她。
如钩沉默了,然后就大口大口的灌酒。
秦墨喝了一口茶,微微笑道:“分手总是难熬的,如同苦酒一般,闻着就让人心酸。但是如钩还是没有接受家里的安排,一个人守着那个酒吧,而且越做越好、越做越大。在分手一年后,我得知了柳林找的那个商人因为走私破产了,正在拍卖物品。
那天我记得天气还不错,燕京还没有雾霾。如钩开始他的宝马来到了一个小区,虽然我们是回村里,但是我知道他又迷路了,不然怎么会来到人家的小区里。
之后便是看到法院的车停在一栋楼下,正在清点物品,而柳林就在那里,我那一刻明白如钩不是迷路了。”
“柳林的脸上有着笑容,但是给我们的感觉却是愁绪不断。如钩如同没有看到柳林一样,然后看到旁边有着即将被拉走拍卖的一辆奔驰。
当时如钩给我说了一句让我系上安全带,之后便是一脚油门冲了上去。随着嘭一声,安全气囊瞬间贴着我的脸了。后来如钩把酒吧卖了,赔给柳林两百万之后,他还剩下一百万,然后他就回家了。”
秦墨呼了口气,说道:“一年之后,也就是我来青城的那一年,我和他去燕京故地重游,原因的便是看到了那个酒吧,外观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和如钩走了进去,因为是白天,里面空空荡荡的,然后便是看到一道身影坐着,桌子上还有一杯黑啤。
那人抬起头,是柳林。
如钩也看到了她,但是依旧面无表情。
‘这里的生意一点也不好做,你能帮我吗?’这是柳林的话,她的泪水瞬间落下了。
‘我不会做生意,也不做生意。’
柳林沉默了。
“没有下文了?”梦茹泪眼摩挲。
“如钩说,曾经的你懂我,所以我可以迷路。曾经的我懂你,所以你可以任性。现在的我们都不再是那个时候的我们,破镜不会重圆,那种重圆都是由裂痕的。我们不必做朋友,我们也不必做陌生人,就这样顺其自然吧。”秦墨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他们之后再也没联系过,我后来问过如钩为什么那么说。”
“他说了什么?”乔东问道。
“从没有人说过八月什么话,夏天过去了,也不到秋天。人生并没有那么多回头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