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景容的脸骤然起肃,如寒冰在面上蒙上一层,“这也是本王想不透的地方,若是说皇上是看到父王和安王府的面子上才给他这个特权,那这个恩典也着实是前所未有。”若说是皇子,还说的过去。而景宣算什么,一个子侄,竟让皇上开了这个先例。
慕雪芙眼中精轮一闪,似有什么念头在脑中盘桓,可当她想要揪出这个想法时,这念头却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不见了。顿了顿,深沉的看着景容,幽幽道:“王爷,我朝有过这种特权的可就只有你父王啊,当年先皇在众皇子中可是谁都没划分封地,只单单给了瑜王,连同五十万大军,可说是开了先河。”
“那时皇爷爷是有意让父王继承皇位,给他封地和军队,也是怕等皇爷爷百年之后众位叔伯自相残杀,父皇有军队,胜算会大很多。若是败了,父王也有地方安身。”因她的话,景容陷入沉思中,半天没有说话,好一会儿,眉头上染上一层情愁,掩面嘘唏道:“可是父王早逝,倒让皇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
“先皇爱子深切,连后路都为瑜王想到,真是让人动容。”
“是啊,父王去世时,皇爷爷茶饭不思,一夜之间就白了头。”
“那,”慕雪芙意味深长的看着景容,道:“王爷,你说皇上今日之举,像不像昔日的先皇啊?”
如被五雷轰顶一般,直击他的心脏,景容晃了晃神,肃然道:“不许胡思乱想。朝堂上向来讲究平衡之术,这或许是皇上为了控制朝局而下的一步棋哪。”
慕雪芙颔首,表示认同,但到底心里存了个疑影。其实不只是她,就连景容,也将她说的无稽之谈记在了心里。
景容坐起来,下身盖着一层单薄的被子,一头未绾未系的黑发随意披散直到腰际,只有几缕发丝垂落在他赤/裸的胸前,他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整整齐齐的六块腹肌排列均匀,给他增添了几分魅力。
看着慕雪芙在他身上看了眼就躲闪开眼神,他邪魅一笑,揽过慕雪芙,低低道:“想看就大方看,本王全身上下都是你的。”
慕雪芙侧目瞪了他一眼,嗔道:“不要脸,谁看你!”
景容斜眉飞扬,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笑道:“好,是本王想看你。”
慕雪芙作势打了他一拳,“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哈哈,”景容郎朗一笑,“这可怪不了本王,谁让王妃倾国倾城,只要是个男人在你面前都会不正经。”说着他扯开慕雪芙的衣服,声音逐次暗哑下去,“本王是正常男人,亦不能免俗。”
“不要嘛,我很累了,你心疼心疼我。”
“本王现在不就是心疼你吗?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
“口是心非,本王知道你很喜欢的。”
“呵呵,讨厌。”
“口是心非,女人都喜欢说反话,你说讨厌,那意思就是喜欢。”
“好了好了,喜欢还不行吗?”
“呵呵,本王就知道你喜欢。”
“你这个无赖,好的坏的都被你说了。哎呀,轻点。”
“好芙儿······”
瑜王妃坐在暖炕上,怀里抱着一只纯白色的猫,那猫通体雪白,只有三个拳头那么大小,葡萄大的眼睛散发着藐视众生的神情,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猫,这高傲的表情倒和瑜王妃如出一辙。
她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捋顺着白猫的毛皮,似是被她抚摸的舒服,偶尔这团白绒会懒洋洋的“喵”一声,比女人娇嗔的声音还要好听上几分。
瑜王妃一直闭着眼睛养神,直到身边的林嬷嬷有意无意的碰了她一下,这才睁开眼。眉头一挑,斜目看着跪在地上的宣王妃,不带一丝感情,道:“我罚你跪,你可有不服?”
宣王妃微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低首楚楚道:“儿媳有错,理当受罚。”
瑜王妃点了点头,“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宣王妃迟疑了下,吞吞吐吐道:“错在没有辨明真伪,就怂恿花氏揭发此事。”
“啪”一杯茶盏砸在她的眼前,墨绿色的茶叶如花瓣般散落在地上,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宣王妃不由躲了下,又看向刚放下手,满目阴沉的瑜王妃。
“你错的不是这个,而是事先不将此事告诉我,还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