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只看见春菇的躲闪和狼狈,他不知道春菇是用尽自己最后一丝清明在保持自己仅有的尊严。
正想要走进去拉春菇一把,云悦就像疯了一样的冲到蓝玉面前,跪在了地上,哭泣道:“爷,给春妹妹留些颜面吧。”
翠柳在一旁惊叫道:“主子,当心肚子里的孩子啊。”
随即转头对着蓝玉叩头道:“奴婢求爷心疼主子,也心疼主子肚子里的孩子啊。”
云悦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蓝玉,哽咽道:“求爷相信妾身,妾身一定会给爷一个交代。但是爷,先离开这里好吗?”
蓝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云悦,用力的握了握手,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云妃起来吧,千万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略顿了顿,看了看还在呜咽的春菇,颇为不忍心的道:“可有请大夫诊治?”
云悦眼睛里的泪水毫无征兆的掉落留下来,点头道:“尚院判就在嘉园,妾身就劳烦尚院判为妹妹诊治的。”
“结果怎么说?”蓝玉扭过头,不想要看此刻已经开始抽搐的春菇。
云悦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带着些许怜悯的看了看春菇,央求道:“爷,这里当真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爷移步。妾身一定会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诉爷。爷若是不相信妾身,爷自行决定,是否要在春妹妹面前对峙。到时候,妾身绝对不会阻拦爷,只是眼下,请爷给妾身一个机会。”
自从云悦过门后,做事情都是谨小慎微,从来不敢明着忤逆蓝玉的意思,可这一次,她竟然这样坚定,让蓝玉一时间也无法驳斥她的面子。
毕竟,云悦才是后院之主。身为嫡妻应该有的面子,蓝玉还是会给她的,她都当着这样多的下人三番五次的求了,还带着身孕跪在地上了,若是蓝玉还不答应,只怕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这嘉园里头还住着成亲王府的眼睛,尚院判。
无奈的转身往正房走去,坐在大厅中,等着云悦的交代。
不多时,云悦换了一身衣裳走了进来,屈膝就要跪下,却被蓝玉的掌风稳稳的托住了,道:“云妃身子重,不必多礼,还是坐着说话吧。”
云悦抬袖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双目通红的看着蓝玉,哽咽道:“都怪妾身不好,不懂得如何开解妹妹们的心思,才让春妹妹铸下如此大错。妾身有罪。”
“云妃口口声声说春庶妃铸成大错,云妃可能将春庶妃的错,说的明白一点,也好让爷明白春庶妃是错在哪里才会遭遇那样的私刑?”蓝玉皱眉,这段时间的春菇颇得蓝玉的宠爱,他不喜欢听到云悦口口声声说春菇犯错却拿不出实际的证据。方才蓝玉见到春菇那凄惨狼狈的模样,真的是无比的心疼而且愤怒。
幸亏如今的云悦是怀着身孕,让蓝玉想要做什么都要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云悦肚子里没有孩子,只怕蓝玉早就一巴掌扇了过来,哪里还会如同眼下这般有耐性的听她说这样多的废话。
云悦大惊失色的抬头,惊愕道:“在爷的眼睛里,春妹妹如今的模样竟然是妾身动用了私刑的缘故吗?”
蓝玉冷哼了一声,看着云悦的眼神中更多的是不耐和不喜,毕竟没有人喜欢自己的嫡妻是一个心思诡谲会动用私刑的女子,缓缓的闭上眼睛,质疑道:“难道不是吗?”
“爷误会主子了,这……”翠柳生怕蓝玉就这样误会云悦,急急忙忙的想要解释。
蓝玉的手重重的拍在旁边的小几上,指着翠柳大声道:“这就是云妃要给爷的交代吗?云妃平日里就是这样调教奴婢的吗?是云妃目中无人才连带着这些奴婢也目中无人吗?”
云悦目瞪口呆的看着蓝玉,翠柳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方才蓝玉拍下去的地方放着一个杯子,此刻杯子已经变成了一堆齑粉,混合着茶水滴答滴答的滴落在白色的地毯上,晕染出一个又一个如同眼泪干涸之后的泪迹。
“云妃,你就没有什么话该对爷说吗?”
蓝玉的表情越发的不耐烦,口气也更加的生硬了起来,看样子若是云悦再拿不出什么证据,只怕蓝玉就要武断的认为一切都是云悦的不对了。
云悦在翠柳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缓缓的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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