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省人事。
徐书远在一边跪着,看见徐柔那凄惨的模样,心疼得都说不出话来,想要多看两眼,又生怕秦怀振生气。可若是不看两眼,他又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等秦怀振和卢大奎叙旧完毕之后,卢大奎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徐书远,惊喜的拍了拍徐书远的肩膀,道:“徐老弟,你跪在这里作甚?难不成也是来给王爷送礼的。不过你的礼肯定没有我的礼好。哈哈哈,不说这些了。来来来,咱们兄弟两个个好容易才见一次面,一定要一醉方休啊。”
徐书远拱手道:“多谢卢大哥还记得小弟,小弟惭愧,今儿个来并非是给王爷送礼的。而是来给王爷请罪的。”
卢大奎爽朗一笑,道:“我说兄弟,哪里还有什么罪人比得上躺在地上的那小娘皮啊。不过我听说,那小娘皮是和他爹一起来的。待大哥和兄弟吃了酒,大哥将这头一份儿的功劳给兄弟你,如何。这养不教父之过。有什么样的父亲,就能教导出什么样的女儿。要我说啊,这小娘皮细皮嫩肉的,该扒皮抽筋下了油锅才好呢。那做父亲的也应该是被凌迟处死啊,敢冒犯咱们王爷,那就是找死啊。啊哈哈哈哈,徐老弟,你说,是不是啊?”
徐书远被卢大奎硬生生的拉扯了起来,听着卢大奎那样说,简直是心惊肉跳,大气也不敢出,只剩下脑门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滴。
这卢大奎之所以敢在秦怀振面前这样无拘无束,是因为当年征战四方的时候,卢大奎是秦怀振的贴身侍卫。好几次都是从死人堆里头将秦怀振背了出来。这份过命的交情,不是徐书远这样的人能比得上的。
当年秦怀振一蹶不振归隐田园,已经是副将的卢大奎也跟着辞官不做,归隐了田园。此番秦怀振归来,他也是第一个到府上的。这样的情谊,徐书远是自叹弗如。
卢大奎归隐的时候也叫上徐书远,可当时的徐书远已经喜欢上了刘玉霞,不肯放弃一切归隐田园。两个人还为着这事儿闹了一场。
如今三十多年没见了,卢大奎似乎放下了当年的那些不愉快,可徐书远却不敢忘记,还有些拘束。
更何况,卢大奎口中应该被凌迟的人,正是徐书远自己。
龙雪离听着卢大奎那逗趣儿的话,再看看徐书远苍白的脸,越看越觉得好笑,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卢大奎看了龙雪离一眼,即刻就明白了龙雪离是谁,可还是向秦怀振确定了一下龙雪离的身份,道:“王爷,这就是小主子吧。”
秦怀振捋着自己的胡子,得意的道:“是啊,这就是老夫的外孙女儿,龙雪离。怎么样,就这容貌,就这身段,说是大秦第一美人儿也不过分吧。”
卢大奎对着龙雪离抱拳道:“卢大奎见过小主子。日后还有谁敢欺负小主子,我大奎定然打的她满地找牙。”
秦怀振笑着对龙雪离道:“你不是说你自己拳脚功夫有些欠火候吗。大奎可是我身边拳脚功夫最好的了。以后,就让大奎做你的师傅,教你拳脚功夫,如何?”
龙雪离也看出来了秦怀振对卢大奎的看重,端起一杯茶,直接跪在了卢大奎的面前,脆生生的道:“龙雪离见过卢师傅。卢师傅喝茶。”
卢大奎想要将龙雪离拉起来,又碍于是女子。不拉起来,跪在自己面前的可是小主子。衡量再三,找不到合适的法子,只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接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小主人若是喜欢玩耍拳脚,小人教小主人就是了。这师傅二字,却是万万不敢当。”
秦怀振哈哈大笑的走到卢大奎身边,一把将卢大奎拎了起来,道:“她一个黄毛丫头,想要学些拳脚。你只需要手指缝里头漏一点出来给她,她就感恩戴德了。这师傅二字,你当得起。”
卢大奎汗颜道:“王爷,这可如何敢当啊。”
秦怀振从龙雪离手中断过茶,塞道卢大奎的手中,道:“喝,这是命令。”
看着卢大奎苦着一张脸喝了茶,秦怀振才哈哈大笑道:“好,喝了拜师茶,离儿就正式成为你的弟子了。你可要好好的教她。”
卢大奎接连点头道:“辜负王爷盛情,大奎愧不敢当啊。”
秦怀振吹了吹胡子,道:“昔日的莽汉大奎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婆婆妈妈的一套。老夫的外孙女儿还跪着你,你还不赶紧的将你徒弟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