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会快上不止一倍。
看起来,自己如果组建龙骑队伍的话,她们两人势必要最先收入麾下才是……她们两个都收了的话,那么李随风自然不能少。嗯嗯,不能少,这个家伙的身手不错,心理素质也不错。再把御手洗千缘拉上,后勤就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有他们四个在,自己这个架子基本上就算是搭起来了。嗯……要不要带上许一多呢?
便就在石穿忽然思维发散着走神的时候,一直都安安静静在那里听着故事的史进忠突然开了口,对简宁问了一句:“请教一下,那位平阳公主……她又是怎么死的?”
简宁回答领导的问题时显得有些拘谨,远不如和石穿这两个“记者”说话说的那么轻松,小心的陪着笑脸猜测道:“据史料记载是说她‘旧疾复发、不治而亡’,要我说呢,嘿嘿,恐怕是她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情郎战死的消息。心情抑郁之下加上水土不服,这才一病不起最后客死他乡的……”
这样的猜测虽然有些肆意的成分,可也并非难以理解。自家的侍卫偷小姐,或者是公主在花园偶遇某个青年才俊一见钟情、亦或是日久倾心都是小说里的烂俗桥段。既然在前情提要中说起过这位雷戟将军曾经是那位公主殿下的府中侍卫,那么这样的猜测无论怎么看也不能算做离谱,甚至于它很可能便是真正的真相也说不定。
当然,说不定永远都是说不定。没有任何证据作证,旁人猜测的再如何合情合理也未必就是曾经发生过的现实。
“人死了,也就是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所以很多人说‘死者已矣’。可活着的人还要为死去的人操心,活着的人还要为更多活着的人操心。如果从‘一死百了’这个角度去看的话,这位平阳公主的结局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刚刚难得开了口的史书记此刻继续说了两句。
不愧是睢纹县的县委书记,做起演说报告来一点也不逊色。
他话一说完,所有人的目光便立时停在了他的嘴上。别说石穿、辛忘柯,就算是简宁这个从不曾了解外面闹鬼死亡事件的家伙,也能觉察的出史进忠这番话里还藏着别的话。顿时,其他人的嘴无论是在吃还是在喝还是在动,此刻统统都停了下来,静静等待着史进忠的下文。
史进忠左右看了看,又转向了辛忘柯,对他道:“而至于那个雷戟,则不管他是怎么死的,可他终究也是死了。唐朝的人也是人,他们终究也要向前看,不能被死人羁绊住脚步以至于裹足不前,他们还有很多的大事要去办的,您说对不对?”
轰隆一声,窗外一声惊雷,闪电划破宛如夜色的天空,映亮了史进忠那虽有笑意却一脸严肃的面孔。
辛忘柯仰天打了个哈哈,笑了笑,道:“史书记有话便请说话,没必要打这些哑谜。哦对了,感谢简宁先生,您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素材。如果我们的文章整理妥当准备发稿的时候,会请您过目的,如果采用了我们会在我们稿酬当中适当提出一部分交给您作为感谢,您看怎么样?”
“啊?可是我还想……”简宁谈兴正浓,在自己的家中关了这么许久终于得到了释放的机会,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弃?因而还想要和石穿等人再盘桓一阵。这时,史进忠也忽然开口对他说道:“这位同志,我和这位先生还有些其他事情要谈,希望你能够行个方便。我代表睢纹县的县委县政府对你的配合表示感谢。”
好像天生就有一物降一物的生克原理在,张牧之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可简宁偏偏就能让张牧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对他望而却步,偏偏遇上了史进忠这位政府“高官”后,他就突然变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此刻听到了“县委县政府”的大帽子名头,当即便站起身,嘴里哆哆嗦嗦的赶忙便往外走。张牧之虽然对这个家伙没有好感,可还是在辛忘柯的目视下起身前去相送。而且顺带着,将那几个探头探脑想要和县委书记合影的服务员也带到了远处。
终于,偌大的一家咖啡厅内此时只剩下了史进忠、辛忘柯和石穿三人,相对而坐。
碧透的橱窗外,一波波的水纹沿着玻璃阵阵滑落,将窗外睢纹的街景变得诡异而扭曲。屋檐落水的滴答声清脆可闻,似是暗合了某首曲子的旋律。
史进忠四下里看了看,对这个“密谈”的地点环境表示满意,这才算是真正开了口。他一开口便是直奔主题:“我想要保住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