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羌族汉子看了看眼前这个神色忽然变化的汉人,有些迟疑的问道:“你们认识老释比?”
石穿淡淡的重复道:“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他的。”那羌族夫妇还没察觉出什么端倪,一旁的李随风已经在偷笑了。他心中偷偷思量道:我勒个靠!这种偷换概念的把戏,想不到老大竟然玩得这么好?想必当年都是在俘虏身上练出来的吧。
那汉子想了想,道:“既然你们是老释比的朋友,我也就和你们说说吧,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村长一直不愿我们对你们这群外人说而已。”
刘颖闻言诧异的问道:“为什么啊?你们不都已经找了那么多警察了么?那又为什么不对我们说?”
羌族汉子挠头想了想道:“记得村长说过:什么要发展旅游经济,还是什么驴友经济的……我也记不得了。总之,这些事情如果对你们说的话恐怕会吓到你们这群外人,你们就不会来给我们送钱了。”
“送钱?”刘颖显然被这几句话勾起了兴趣,连忙跑过来好奇的问道:“以前难道有人给你们送过钱么?”
羌族汉子道:“当然有啊,本来上山打猎、放牧、收拾老寨就是我们每天要干的事情,可很多你们这样的外地来的汉人却要求我们带着他们一起去,而且每次都给我们送了很多钱……”
“刘颖,你的问题一会儿再说”石穿不顾刘颖的好奇,强行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他看着羌族汉子,思考了一下道:“从最开始说起吧,村子里面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奇怪事情的?”
羌族汉子想了想道:“那就得从摩西出事的时候说起了,那大概是四年前我们才刚刚搬离老寨的时候……”
随着羌族汉子的不断叙述,来自外地的汉人们渐渐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早在四年前这里便发生过奇怪的伤害事件,那是之后一系列噩梦的开始。
本来被老释比认为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释比的羌族青年摩西加纳,在一次独自上山之后却意外的变成了痴傻,而且被人发现在一堆碎裂的骨肉堆里,可他的牛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之后,羌族寨子里又先后发生了两起离奇的伤害事件,两名分别进山打猎的羌族青年不知在山中遭遇到了什么,竟然在回来之后也变成了呆滞的痴傻,从此只能疯癫一生。而根据他们口中语噎不详的嘟囔,村中的老释比便据此认定,迫害他们的凶手就是千年前羌族先祖与之鏖战的戈基魔兵。自那日起,老释比和村长、村支书都叮嘱众人不要对外声张,只是目的各有不同。而村民前后组成了两支搜索围猎的队伍进山清剿,最后却也一无所获。
最为离奇的事情终究发生在了昨天,那一天,五名结伴进山打猎的羌族青年意外遭遇到了魔兵。他们甚至根本没有看清魔兵长相如何,有几个脑袋,只觉得一道黑影袭来,同队的米其格便已经胸口染血倒地不起,等到同伴上前救援时他们才发现,米其格的心脏处已经是个巨大的空洞,里面那颗本应跳动的**早已经不翼而飞了。
当夜,村落旁千山魔吼,米其格尸体就地崩散而化,老释比带领着村中几位年轻的释比候选人和勇敢的村民向黑暗中的魔兵发出了挑战,高举着火把勇敢的冲入了黑暗当中,只是再也没有归来。
石穿一行人静静的围拢在羌族汉子的身边,听他说完了整个故事,一时间神色都有些肃然。不单是因为那些魔兵的传闻得到了证实,更重要的是老释比和几个勇敢的人向黑暗发出的了无畏的挑战。这样的勇者,值得敬佩。
许一多最先打破平静,他很有些不屑的道:“你们村里的爷们少说也有上百个,猎刀、鸟铳之类的东西政府又没有收缴,可你们就让一个老人家带着几个连打架都不会的毛头小子拎着几根木棒自己进了山?到现在为止你们甚至都没敢去找一找?”
那羌族汉子闻言低头,一张脸竟也有些红了起来,他蠕动了一下嘴唇但看到自己婆娘和孩子的脸后,却最终没能说出什么。许一多见了这幅样子便更有些生气,还要再说,李随风却是对他摇了摇头道:“许老弟,你也不能这么苛责于他,毕竟,你没有老婆和孩子。”
说到这里,那四十多岁的羌族汉子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