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奇怪。
石穿自幼混迹在军营里,共和**队里面的士兵多是良民出身可绿林好汉也绝不算少。年幼讨喜的石穿混迹在营房中的时候,不知和那些旧时代走来的绿林兵们学了多少“好”本事。这顺手牵羊、反弹琵琶的绝技自也是其中之一。
石穿一路走到火车站外,在一处僻静的胡同里停下了脚步,将四个钱夹子一一打开,清点着自己刚刚的战利品。
最当先的是一小扎刀片,刃口很是不错而且刀片极薄,很是让石穿感叹了一番,即使他知道这些小东西的价值在这个时代里可能微乎其微,但还是惊叹于这小小东西所代表的工艺。
最重要的当然是现金,加在一起大概有一千多块,这些钱已经足够石穿好好享用一阵子了。自然,包里面还有各种各样意味不同的卡排了满满的一排。不过这些东西对于石穿的意义不大,反正他也不懂得如何去使用。乍看起来,这次出手的收获还算不小,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其中没有搜到身份证。
“唉,还真是好多年不练习了,要不然怎么会少了一个?”石穿一边自言自语的嘟囔着,一边将钱夹子里面的东西一一掏出。现金全都揣在了自己的上衣兜里,至于那些花花绿绿的卡片则被他随手揉成一团丢在了一旁。
可正等石穿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后脑勺却忽然被一个冰冷的金属抵住,一个有些戏谑又有些得意的声音慢悠悠的道:“终于抓到你了,别动。”
石穿慢慢举起双手,没有回头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背后的墨镜男慢慢从旁边绕了过来,右手顺手抽出了石穿后腰上的短剑,左手的枪口始终不离石穿的头颅。那墨镜男笑了笑,道:“你有没有看过《孙子兵法》?其中有这么一句话: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你的行为方式和思维特点早已经被我打听的清清楚楚,我算准了你的一举一动,你却对我一无所知。所以,我能够轻易的找到你,可你却根本不知道我。”
石穿点了点头道:“确实,我只知道你们想要抓我,但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抓我。昨天跑得太急,以至于有些慌了手脚。等我静下心的时候才想到:要想抓我回军队审判的话,也轮不到新疆兵团的家伙们,这么多年过去了,成都军区的通缉令上还有没有我这号人都是个问题。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被抓。”
墨镜男一手将石穿推到了墙上,一手拿枪抵住石穿的太阳穴,一手开始翻找石穿身上可能藏匿的武器。他说道:“逮捕你的命令直接来自北京,至于原因我并不清楚。当然,我也不相信你这家伙是从古墓里头蹦跶出来的鬼话。你之所以会和陈小姐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相信绝不只是为了偷坟掘墓这么简单吧?如果真的这么简单的话,也绝对轮不到我们这群人出手。你为什么会被逮捕,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
石穿摇了摇头道:“我还不是很明白,可至少你应该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自觉没有太过招摇的地方……难道说:是因为刚刚那几个毛贼?”
墨镜男嗤笑道:“石穿啊石穿,你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就你背后这个棺材板一样的大琴匣子,难道我还会错过?至于说你会出现在火车站,那就完全是我计算的结果了。因为你除了这里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你在新疆举目无亲,身上的钱最多不超过五百块,坐火车外出是你最好的选择,我可是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这里蹲守了呢。哼,昨天晚上被你给跑了,让我很不爽。所以,刚刚发现你之后我谁都没有叫,自己亲自来抓你,我决不会再出现那种错误!”
石穿点头说道:“果然很厉害,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么?您怎么称呼?”
墨镜男冷笑了一下说:“怎么?还想打击报复?哈哈哈,我劝你还是省了吧。不论你是间谍罪还是为境外组织非法提供国家秘密罪,都够你在监狱里面消停一阵子了。等你出来的那一天,也决不会有对我打击报复的机会。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记好了,我叫朗飞鸿,以后在监狱里寂寞的时候不妨念一念这个名字……”
“这还有些困难,我寂寞的时候很少,而寂寞的时候多数都会去念叨女人的名字。”石穿忽然笑了笑,道:“另外,朗飞鸿先生,我需要告诉您一件你不清楚的事情。那就是——我的鼻子很好——是非常好。”
朗飞鸿没有听懂这句话,也没来得及仔细思考这句话,他先是手背一痛,紧接着后脑便挨了一击瞬间便倒卧在了墙角。石穿把那个凌空倒踢的姿势收回,弯腰捡起短剑,又把手指间其他的细小刀片收好,这才低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朗飞鸿。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显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