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形象点……我们现在……正在通往地狱。”
“咣当”一下,车身因某个弯道过速太快而发生了剧烈的震荡,震得车厢内的几人东倒西歪。不过李随风几人却又立刻马上爬了起来,表情凝重的看着石穿的眼睛。其意味不问可知:你既然分析出来了这么个结果,那现在该怎么解决?
石穿很无赖的摊了摊手道:“我刚刚是想解决,但是你们也看见……”说着他晃了晃已经成为一根锈铁棍的手刹,嘴唇外吐了一下示意自己已然无能为力。这下子车斗内彻底炸了锅,许一多想要揍石穿一顿,却被后者很干脆的一脚踹了回来。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李随风都在发着脾气,更别说陈杰。嘈杂不堪的甬道内一时间又加入了激烈的斥责和责问的声音。
当人面对生与死的考验时,其他的外在特征都会被最大限度的压缩,露出人心中的恐惧。只是人与人的不同在于,有的人会被恐惧彻底征服最后默默等死;而有的人则会背水一战决死一搏,为自己的命运而抗争。
好在,车斗内没有第一种人。
因此,稍稍慌乱了一阵子后,几人便先后停了下来,开始闷头思考着脱身的办法。许一多也只是恶狠狠的看了石穿一眼,随即便揉着胸口蹲坐到李随风的身旁。办法,办法,他们现在不需要内讧,需要的是办法!
可惜,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此刻的车速不知是否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迈,跳车的想法完全等同于自杀。而在这样的高速下想要强行停止车子的办法也几乎等同于零。
该死该死该死!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忽然,石穿又开口道:“我倒是有个主意打算试试,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帮我?”
“什么主意?”许一多问道。
“怎么帮?”陈杰和李随风则几乎在同时开口问道。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在车斗里捡到了一根铁钉。”石穿看向许一多,在他面前晃了晃一个暗青色的金属钉子,看起来年头已是极为古老了。陈杰顿时恍然,却不知道他想怎么做。许一多则不明所以,现在这个时候一根铁钉又能有什么作用?
李随风看了看石穿的腰间却也是已然明白了他的打算,却还是有些忧心忡忡的道:“就算你能够把铁钉钉进墙壁里,可是一会儿那么强大了拉扯里没有什么能够禁受得住,恐怕这根铁钉也会被重新拉出来的。虽然很遗憾,但是……它并不能帮助我们停下车子。”
“我没想停下车子”石穿冲着李随风笑了笑,道:“我只需要停下我们几个人也就是了。”
陈杰等人显然吃了一惊,她赶忙道:“可是这做不到啊!现在我们和车子在一起,我们相对于铁轨、墙壁的速度也已经达到了一百五十多迈,停下车子还是停下我们,之间的差别根本没有意义!”
“当然有意义,我只是问你们,到底想不想帮我试一试?”石穿再没有解释什么,他只是说了一句话,斩钉截铁。
三个人这一次都陷入了沉思,因为他们不清楚石穿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他们也都清楚一点:这个铁轨不可能无限延长,它很快就会到达尽头,而在尽头之前他们还没有停下的话,恐怕真的会是死路一条……”
“怎么帮?”这一次,三个人回答的异口同声。
石穿用手指捻了你捻铁钉,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笑容中显得很是满意。其他三人也显得很满意,至少,他们有了尝试的方向,而非坐在原地等死。所有人都很开心……
可是等到李随风和许一多脱光了身上的大部分衣服时,他们又忽然觉得很不满意,极其的不满意。
陈杰因为是女孩儿,而且凭借着抵死不从的狠辣作风,终于是免遭了展露身材的危险,可仍旧失去了自己的腰带。原来,石穿所要求的帮忙,就是他们的衣服。
他开口可还真是不客气啊!
“喂,老大,我除了内裤之外都交给你了,你现在多少也让我们清楚一下,究竟想怎么做吧!?”李随风露着一身粗犷的肌肉和淡蓝色的内裤,一边扒着晕倒在地的于业一边对石穿问道。虽然于业因为昏迷而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可显然这几个人都没有想听到他意见再行动的意思。许一多听了李随风的问题,附和的点了点头。而陈杰的问题则很显示出她的脾气,他指着身上没有缺少一块衣布反而又多了一件破棉服的石穿喝问道:“你让我们都脱衣服解腰带的,你自己怎么不脱?”
石穿一边将几人的衣服撕成碎步,一条条的编成绳子一边头也不抬的道:“我的衣服是棉服,根本没多大作用。你们的衣服料子都很好,用来做绳子再合适不过。”一句话,便堵住了陈杰的嘴,同时回答了另外两人的问题。他们终于知道石穿打算做些什么了。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各自用口型嘟囔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