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言!真真的该言!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在李随风停车等待石穿的档口,那些蝼蛄人就像是嗅到了食物所在的野狗一样,突然间爆发出了难以想见的速度和力量,发疯似得追上了矿车。其中一个最快的家伙竟已然将上半身探入了车斗!
此刻石穿已是累得虚脱,于业还在昏睡,李随风、陈杰二人正在使出吃奶的力气摇动拉杆,哪里还有多余的手去抵挡袭击?因而那蝼蛄人从探头进入车斗之内,到把一张没有棱角五官的脑袋贴近陈杰,竟然没有遇到一点点的阻碍。
下意识回过头的陈杰,就那么呆呆的望着距离她极近的怪脸,过度的惊愕甚至让她连惊叫都忘记了。
可那蝼蛄人不曾忘记。
短暂的对峙后,有些嘈杂的矿道内又骤然响起了一声“丝丝……”的低哑咆哮。蝼蛄人没有五官的脑袋上,霎时间裂开了三张大嘴!直扑陈杰的后背!
石穿眼见同伴危险,试着动了一下手臂,可那条能连续舞动斩马剑的胳膊此刻却伤痕累累抬都抬不起来;李随风眼睁睁的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想要抽身前去救援,却是被脚下的两具躯体和身前的拉杆给封闭住了角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至于陈杰自己……她的手还在伸向插在后腰处的三棱军刺。可等她摸到刀柄的时候,身上必然早已有了三道可怖的伤口。
“该死……”李随风一声低吼。
“该死……”石穿一声无力的哀叹。
“该死!”陈杰最后时刻只能闭上眼睛,发出一声不甘的娇喝。
“砰”的一声,预想中的鲜血横流并没有发生。相反,那个爬入车斗的蝼蛄人竟是凌空倒飞了出去,因为高速抛掷的缘故将身后另两个马上就要爬入车斗的蝼蛄人一齐撞倒在地,在铁轨上摔得四分五裂。
陈杰茫然惊愕无语、李随风只看到了一道白光。车斗内,只有石穿看得最为清楚。他清楚的看到:在刚刚那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匕首从稍远处的黑暗中投来,划破他面前的碧绿荧光,极为精准的刺中了那蝼蛄人的脖颈。
一刀而已,仅仅一击便斩断了蝼蛄人头颅与躯干之间的联系斩断了它的头颅以至彻底化解了这次危机。快、准、狠!可见投手对方位拿捏的精准、出刀的果断、力道控制的完美。是什么人?竟有这样的本事?
不等李随风和陈杰互相询问,背后又忽然有两个蝼蛄人的手臂攀上了车斗。它们同时用力立刻便坐入了车斗的边缘,几乎也是同时向陈杰各自伸出了一只黝黑的手掌,掌心处仍旧是一张血盆大口。
陈杰此刻已经摸出了后腰上的三棱军刺,可还没来得及拔出。石穿仍旧抬不起自己的手指,李随风仍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可就在这时,半空中忽然传出一声低喝。一道黑影从半空而降,一记漂亮的连环飞踹将两个蝼蛄人踹落下去,而黑影本身也重重的摔落在了车斗内,将于业狠狠的砸醒又瞬间将其狠狠的砸晕。
这一击的时机拿捏也是恰到好处,出腿的力道也很适中,没有让自己跌出车斗之外。黑影仅仅是顿了顿,便坐起了身子,一直掩盖在阴影中的头颅也适时抬起。
也直到这时,李随风等人方才有了机会看清来人的模样。他和陈杰直接便是一声又惊又喜的高叫。
“许一多!”
来人正是许一多。他冲着陈杰笑了笑,却没有多话,勉强站起身子后,一把从陈杰的手中抢过三棱军刺便开始与车斗背后不断追爬上来的蝼蛄人展开搏战。手中一柄刺刀狂舞,他竟然就彻底的将蝼蛄人拦在了车斗之后,使之不得寸进。
陈杰和李随风欢喜的无以复加,更加催命似的摇动着拉杆。只有石穿微微蹙了蹙眉,看着许一多的背影和他那灵巧非凡的身手似是有些不解和怀疑。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又看到了希望。此时矿车距离坡口仅仅只有十余米,矿车在李、陈二人的死命催动下也变得愈发快捷,眼看脱险就在眨眼之间!就在这时,蝼蛄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阵“丝丝”的怪叫,整个追击的蝼蛄人群中骤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追在矿车背后的蝼蛄人们听到那声“丝丝”怪叫之后忽然排成了并列的两排,继续加速向矿车追去,可是速度却不再像刚刚发疯似的加快而是保持在了一个恒定的水准。
正当车斗内几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蝼蛄人群中忽然又多了一些动作。那些追击的蝼蛄人突然抬起了前身,以一个类似人类却又极为难看的姿势双足着地奔跑,上半身却和身旁的蝼蛄人做游戏似的两两相交、相叠连成一个有间隔的通道。而在它们身后不远处的其他蝼蛄则立刻加速奔跑,随后猛的一跃!
借助那些身前蝼蛄人搭建的“跳板”,跳起的蝼蛄人竟好像飞一般的冲到了半空中,如炮弹般砸向正在飞驰的矿车车斗。许一多不曾料到而会有这样一招,顿时惊呼出声。可背后的陈杰看了一眼却是展颜一笑,满不在乎的道:“不必担心!虽然这些怪物们有些小聪明,可是仍然不够!它们跳的太高了,以至于失去了速度和长度。哼,况且在这个距离上,就连羚羊都够不着我们,这些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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