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惊叫,陈杰忽的从沉眠中惊坐而起。那很有些规模的胸脯像波浪般剧烈的起伏着,光洁的额头冷汗淋漓,身上的白色t恤也湿答答的黏在了身上感觉很不舒服。却不知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外来惊吓?还是在梦中见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
呼吸从急促变得渐渐深厚,又渐渐归于缓慢平稳。寒意渐袭,一双白藕似的手臂抱住胸口,强忍着打了个寒颤。忽然间,却又感到身周一暖,似是一床棉被披在了肩上让她感到十分的温暖受用,终于平静心安。
睁开眼,便是石穿那一双象征温和的凤目,眼角处则是已经披在她身上的破旧棉服。棉服真的很破很旧,上面遍布着数不清的破口,里面的棉花也脏兮兮的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样子像极了修车行里的抹布。
陈杰的眉头一皱,下意识的便有些厌恶。可忽然她又惊疑了一下,她发现自己竟然并没有嗅到什么异味。相反那破旧棉服上的气息很是清新,好像是刚刚被阳光晒过、清水涤荡过一样,让人感到十分的亲切。一时忍不住,她又贴近了嗅了嗅,好像一只好奇的小猫。
“我在这里住了三四年,这里没有水,也没有太阳。”石穿理了理身上的黑色单衣,微笑着坐回旁边,似是知道她的疑窦,抱着单膝倚着石墙轻声解说着:“按理来说,身上早就应该是臭烘烘的。可是我偏偏是个嗅觉格外发达的家伙,身上如果臭气熏天我是绝对坚持不了这么久的。于是乎,我在地底的这些年,就四处游荡、搜索,最后终于找到了一种能够祛除异味的东西,所以身上的衣物闻起来还算干净。”
陈杰脸红了一下,嚅嚅道:“说这些干什么?现在这个时候,我又不是在嫌弃你……”话语看上去像是理直气壮,可听上去却细若蚊蝇,最后竟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石穿也不在意,他抽出三棱军刺,一边剔着胡须一边歪头看向身旁道:“荧光开始增强了,看起来外面的阳光正在充足,或许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陈杰闻言也注意到了身旁楼梯口处荧光的细微变化,比起他们早先时确实明亮了不少,一如在三影道口时那样。在那几日不分昼夜的辛勤计算统计之中,三影道口的绿色荧光也随着他们的心情不断起落、变幻,最后他们终于发现那是因为外界射入光源的变化而导致的荧光发光体的变化。
她点了点头,把身上的破旧棉服又紧了紧,感受着内里透来的温暖,抓紧时间调整身体的状态。不一会儿,身前的黑暗中骤然亮起一片细小的光点,先是一颗,随后便一排排一片片最后变成了整个空间。如宝石、如明珠,那些光亮亮起时,他们眼前的空间就如同被繁星点缀的夜空绚烂美丽。
眨眼之间,繁星变得愈发光明透亮,最后光亮大盛,霎时间驱散了身周的黑暗,将这片地底的空间映照的如此光明犹如白昼。若非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这几乎可以媲美太阳的照明措施居然是没有借助任何的电力,纯粹依靠外界的自然光就能够达成呢?
震惊,感叹,胸中充斥着对这座大墓设计者的无穷好奇和敬畏。两个年轻人并肩站在碧白二色光亮的正中久久无语。
“走吧”终于,石穿率先开了口将军刺插回后腰,扶着陈杰起步。两人一前一后踏步走入身前未知的光明大厅。
这片大厅内显然也是布置了反光镜阵,但是地底甬道内的反光镜阵若是与这里的反光镜阵相比那实在是天壤之别。沿着宽阔的大厅侧墙一路向内,横纵斜角几乎都有反光镜的存在,无数光线经过不知数的镜面反射,将整个大厅映照的如此的光明而无死角。刚刚是一片彻头彻尾的黑暗,如今便是一片彻头彻尾的光明,大起大落之间晃得人不敢睁眼。
石穿和陈杰二人微眯着双眼,一路踏足走在大厅之内,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在三影道口正上方的这座大厅显得空旷非常,四下里既没有什么交集回路,也没有多如牛毛的岔路道口,空空荡荡一览无余,除了远处隐约可见的一扇大门和几尊雕像般的摆放物之外,全然不知这里到底是为何而设立。
这座大厅面积极广,放眼看去几乎可以有一个标准足球场的大小。在地底深处开凿这样一个巨大无比的地下空间无论是哪个势力何时来办都不应该是一件小事,更不可能是闲着无事而随意为之。更何况四下里的反光镜阵又是如此的精密壮观,这座大厅必定不是寻常的地方。可为什么显得如此空旷呢?
陈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但显然石穿给不出回答。两人心头疑云重重,却又不得宣泄排解,只好继续慢慢的向内里走去。等到双眼都渐渐适应了这里的光亮之后,他们也已经走到大厅的正中处了。
“等一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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