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厉害?张宽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道,“又不流血了,要不你拿阴魂刀给我来一下子?”
老头白他一眼,“那能说有就有的,这把刀能有割人不疼的效果,也不知用了几代人的心血才炼出来。再说,你现在这情况,用阴魂刀都没用。”
张宽不解,问为什么。
老头道:“你这血已经变质了,和人血不太一样,以后你就知道。”说着看看盆里,已经有小半盆。这才松了手,对文龙道,“去把赑屃请来。”
文龙听了一怔,“请谁?”
老头叹了一声,“去把院里的乌龟壳拿来。”文龙这才听懂,哦了一声去了。
乌龟壳拿来之后,老头就用黑瓦刀一层一层的劈龟壳,很快就把龟壳劈成一片片的,全都泡进血里,龟壳被血一侵,开始变软,形成糊状。
老头见了就拿黑瓦刀搅,很快就变成一盆黑乎乎的泥浆。
没多久张长贵的开水也烧好,老头叫他把开水放大铁盆,把黑红泥浆塑料盆放进去,靠水温来给泥浆加温。
估摸着温度差不多了,老头对文龙道:“你看他身上,凡是腐烂变黑的肉,都给割了。”又对张长贵道,“你就用手抓着药泥,他割一块肉,你就给涂一块泥,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君宝性命。”
一听这个,张宽就急了,口里道:“不行不行,肉都割完我就半死不活了,这泥也不知道有没有杀菌消毒,抹我伤口上还不直接要了我性命?”
张长贵就赶紧安慰,“你别担心,老先生是奇人,他说的自有道理。”
张宽却连连摇头,“我不觉得用这血泥朝我身上抹有道理,这是胡搞。”
见张宽不配合,老头沉吟一下,道,“你知道被你吸干血的那是个甚东西?”
“不就是个乌龟?有什么稀奇?”
老先生摇头,“那不是乌龟,那是赑屃,或者说,那叫赑屃,具体是个什么东西我也弄不清楚,不过我知道那东西神奇。”
张宽就笑,“神奇也是个乌龟,他还能说话不成?”
见张宽这么说,老先生脸就变了,正色斥责道,“话是不会说,但智商不低。”
智商?张宽看着自己的大拇指,心说那龟孙脑子可有自己的拇指大?还智商?
老先生见张宽不信,也不多解释,对文龙道,“割他肉。”
没成想文龙不听他的,也做沉思状道:“割肉行,乃你得说清敞,这有撒科学依据?”
科学依据?张宽就笑了,割肉用泥巴糊,能讲个科学依据出来才是日鬼了。
谁知老先生硬是讲出一番道理来,他说,“你可见过梨果?没错,就是梨子和苹果的混合品种,比梨子圆润结实,比苹果汁多甜美,你可知道这梨果是怎么出来的?就是把梨的主干切开,把苹果树枝糊上,结出来的果子,就叫梨果。”
话毕,文龙就点头,“不错,有点道理,这跟君宝有什么关系?”
老先生就道:“君宝喝了赑屃的血,他自己的血就不停地往外吐,血乃人之精元,精元没了,人也就没了,君宝到现在已经吐血三天,顶多再过一晚,他就会死。现在看来,不知为什么,君宝的身体居然能适应赑屃的血,这本来是好事,可他的皮肉骨骼和血液不配,如果不用赑屃的皮肉骨骼给糊上,恐怕不要几天,君宝身上的血肉就全都掉了,成一具白骨。”
卧槽!这么凶悍?张宽的第一反应就是,一派胡言!这是伪科学,是迷信。
老先生显然不想多解释,头一摆,文龙就一个手刀砍在张宽脖颈上,把张宽晕过去。
而后,三个男人一起动手,把张宽身上的烂肉尽数割掉,再全身抹上黑泥,完事再用绷带裹上。
做完这些,三人都累的不轻,各自坐着休息。少顷,朱老先生起身,对张长贵拱拱手,“今天这事算是了结,我一生没做过害人事情,唯独二十年前动了嗔,坑了你一回,今天这事,也算还你一回,以后是福是祸,就与我无关了,就此别过。”
说完朱老先生转身就走,张长贵被他一番话说的晕头晕脑,正要追上去问,脚步一抬,却感觉眼前一黑,就要跌倒,幸好文龙扶住,才没倒下。
等缓过气来,跑出去看,老先生已经不见了。
回到屋里,张长贵还自言自语地呢喃,二十年前坑了我?难道二十年前的事跟他有关?
文龙见他神神叨叨,就拿手在他面前乱晃,道:“别嘀咕了,歪老怂不是一般人。”
张长贵就问,“你咋知道?”
文龙就拿出自己的黑瓦刀在手上惦了惦,道,“这东西我都不知道是撒,他说是神仙刀,我想想他说的有道理,这刀是我师傅以前用的劁猪刀,每回劁猪,猪都是笑眯眯的任他胡作非为,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才知道,原来这刀割肉不疼啊。”
说完,文龙在自己手上来了一下,血流如注,他却乐呵呵地给长贵看,“看,真不疼,你要不要四火一哈?”(台湾腔翻译:look,真不疼吖,你要不要来一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