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的竟然不知死活,估计是刚才一巴掌给打懵了的缘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说对面可是官军!于是,佩服之余都选择无视预料中的结果出现。
“吆喝!今天下雨下得都受潮了吗!?”一名兵士伸手拽出锋芒架在店小二的肩头,问道:“我刚才没听清楚你说的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吕子见到这种场面不好收拾,忙起身打圆场。“这位小二哥!我们不着急的,你先把菜给这几位官爷好了。”
邻座的七八个兵士见有人敢如此造次,同时站起来大声喝道:“给我坐下!这里没你的事!再他妈啰嗦,小心办了你!”
吕子的身家出行,那都是前呼后拥的场面。平时高高在上,那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竟然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
店小二显然没在乎明晃晃的兵刃,咬着嘴唇忍住没哭出声音来。满屋皆是泥胎石雕,只有一个好人还是个文弱书生。明亮的一双大眼睛突然变得湿润,同时也打定主意。“这明明就是人家点的菜!你们饿人家也饿!”
见到同伴吃瘪,几名兵士大声鼓噪起来。“杀了他!杀了他!”
持剑在手的这位更觉下不来台,没二话抽剑就剁。
“嘭!”随着一声脆响传来,眼看着就要见血的锋芒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弹开。剑刃走偏将小二哥的帽子斩落下来,竟然露出一头青丝。
突然失手的兵士也顾不得对面这位究竟是男是女,大声吼道:“兄弟们!有贼人!拉家伙动手啊!”
其实这事也不需他提醒,十几名官兵早已扯出兵刃准备大打出手。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袭击官军!?简直就是造反的前奏!
“哼!这难道就是我堂堂的楚国兵勇吗!?一个个不思进取,不为国为民分忧也就罢了,竟然跑这里来欺负老百姓?”随着门口再次出现的一群军士分列左右,从中间出现一个胖乎乎的男人。见到这种场面,喝斥道:“对面不过就是一个柔弱女子!一个书生而已!你们十几个手持国家利刃的士兵,这是打算杀谁!?”
“少***废话!”正准备砍人的兵士也不白给,大声喝道:“你谁啊你?有本事就过来试试!”
“放肆!”站在门口的军士怒斥道:“敢朝我们家大人如此说话,你们都不想活了是吧!”
这个胖乎乎的男人显然不想多起事端,摆手示意都闭嘴后瞪了刚才训话的这位手下一眼。本就厌恶以大欺小!怎么说着说着,自己就犯病了!?迈步走下台阶,朝坐在靠墙桌子旁边的两位走去。
先期到达的兵队官长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见来者气势非凡也是暗暗心惊。平时在当地骄横跋扈惯了,那也是因为没见过大官。单凭把守门口的军士都是标准的好身板,便知出现的这位应该是从都城来的。那可是个令人不得不去抬头仰视的地方,随便摸一个出来都不是个芝麻绿豆。见来人朝这边走过来,连忙示意手下都把兵器收起来。分列两侧,躬身行礼道:“小人养天赐不知大人深夜冒雨前来公干,未曾远迎罪该万死。恕小的们眼拙,望大人多多原谅则个。”
此地的兵士毕竟不属于都城兵马司管辖,直接越级责罚恐与负责当地治安的长官面子上也不好过。单纯论起关系来,都是令人头疼的盘根错节。谁知道贸然出手,会动了谁的七大姑八大姨家的亲戚!以和为贵才是官场上的长治久安,再说这不也没怎么着吧!这位胖官员点点头,宽慰道:“既然刚才都是闹着玩,也就没什么了。你等就暂且退下吧,本官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办。”
这么大的官员还跟自己解释,岂是一个骄傲了得!?平时一个百夫长就很牛掰了,大嘴一撇都能撇到南天门去。至于跟你客气?能不骂你就不错了!养天赐暗叹还是都城的官员有素质之余,这眼泪也是哗哗的。忙心悦诚服再次赔罪后,带着手下速速离开。
见这边一唱一和配合的倒也默契,等这帮当地兵士出门以后吕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见进来的这位胖男人坐在他的对面,小声说道:“春申君不愧是政坛老手啊!只需伸出根小指头,便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在下现在可是佩服的紧,有时间不妨多多指点小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