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之夜,滚雷响彻一片。电光火石的炽热不时传进亮如白昼的房间内,使得原本心里存在的烦闷更加沉重。席地而坐的两个人完全无视面前餐桌上的美食而是不眨眼地瞪着对方,竟然没有一个人试图去打破这种沉默。
即使有屋檐的遮挡,豆大的雨点仍时不时潲进窗内。一阵凉风袭来,脑门上渗出的汗珠顿时变得无影无踪。还没来得及享受到清凉,却不知谁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响了起来。
若不是外面的雷声和雨打落叶的声音,安静的房间内掉落绣花针都能听得到。吕子憋着笑仍嗤嗤地忍住,脸都憋红了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你输了!”子楚并未对自己的饿肚问题而脸红相反却面无表情,仿佛此时的胜利与他毫无关系。
吕子尽量憋住笑,抬起手表示愿赌服输。然后从桌子抓起青铜爵用衣袖遮挡住一口饮下,酒杯还没放下就听到子楚大大咧咧地指点。
“我说吕子!你我既然是兄弟。喝酒便是喝酒,这些凡俗礼仪也就省了吧!”
吕子点点头,左手抱拳撑在鼻子下开始仔细打量着对面这个人。自从领昭王命从卫国前来探知在赵国做人质的子楚,两个人的会面几乎都是私下的。毕竟作为质子的身份在当前还是比较敏感的,少些是非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昭襄王的年事已高,七十多岁本就属于高寿人群。眼看着太子安国君荣登大宝在即,而面前的这位对此却毫不知情。王位从古到今只有一个,这便是不争的事实。若是再不及早谋划被他人获取,也只能老死在异国他乡了。
子楚被对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低头喝酒掩饰一下这才问道:“兄长如此关注小弟,莫不是要打算卖个好人家?”
吕子揉揉额头,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殿下!你可曾考虑过王位?”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这么令人神伤的问题好不好!?子楚哼哼唧唧地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来,拿起箸自顾自地大吃起来。现在别说是回去继承王位,就算想离开赵国都属于扯淡。记得当初来此地当质子,遇到的冷嘲热讽自不必说。答应的一应生活用品好象都被谁给克扣掉了,甚至连三餐温饱都成了问题。是国内已经忘记这里还有个王室正统,还是压根就打算直接放弃了呢?
其实这也不能怪子楚对自己当前的处境过于悲哀,哀莫大于心死。从小时候的衣食无忧到现在的捉襟见肘,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已经被放弃。能苟延残喘至今已经不错了,万一那天两国刀兵相见,所谓的质子就是一祭旗的主儿!
“吕子这是又开始拿小弟说笑了!”子楚将肚子填饱,感觉差不多了这才放下箸擦擦手问道:“刚才打的赌,还作数吗?”
“当然!”吕子拍拍手,将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工匠招呼进来。起身接过一柄长剑,双手递给子楚。摆手示意让属下先行退下,这才说道:“这是微臣命工匠新铸造的宝剑,请殿下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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