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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业还要有人陪吗?”
尽管端木景并没有显出不高兴的样子,但是小夫已经从端木景的语气中知道他不不喜欢自己这样。也对,写作业就要在安静的环境下独立完成,不然很容易分神,阿青也需要休息一下。等自己写完作业,再和阿青一起玩儿不就行了?
“那,我写完作业能和阿青一起玩吗?”
“当然。”端木景点点头:“前提是,你不单要完成作业,还要认真检查,不能有错误。能办到吗?”
“可以。”小夫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对阿青说:“阿青,我很快就会完成作业,待会我去找你。”
“好。”
三头少爷看着这样一个冷冽极美的男子和一个不大的小孩儿子,居然能相处得这么和谐,无不惊叹。
“这两人感情这么好?”齐羽勋看着离开的一大一小感叹。
“我的天,你们看见没,阿青刚才居然在笑?他可从来没有给过我笑模样。”沐承浚也若有所思。
“他的伤在哪儿?”唐蕴杰终于说到了关键。
他的话一出口,顿时引来了另外两头少爷的共鸣。真是的,光顾着感叹阿青美艳的笑容了,都想起来这个问题。刚刚不是说阿青毁容了吗?要说现在的科技是先进,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毁容的伤处修复成看不出来的状态,真是奇迹。
齐羽勋:“景,你带阿青到哪个医院做的整容?”
沐承浚:“不会是去了趟韩国吧?”
唐蕴杰:“时间对不上,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完成。”
“究竟是谁说阿青毁容了?我可没有。”端木景摇摇头,赶紧撇清自己:“还不都是你们自己没事吃饱了撑的瞎猜的。”
“明明是你说的阿青的脸被伤了。”沐承浚看着端木景。
“我只是说他受伤了,毁容可是你们说出来的。”端木景一脸不屑:“伤口在额头的位置,差不多五厘米。我到时候有让阿青去做局部修复,如果做得效果好,应该看不出一点疤痕,不过阿青拒绝了。”
原来是这样。
就说阿青这样的高手高高手,能近他身的几乎没有,要不当时对方仗着人多势众,也根本没有机会伤的了他。总之,没有大事就好。阿青跟在端木景身边这么多年,他们几个也早已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看待。要是真有人伤了阿青,他们几个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人的。
“叮叮叮……”一串悦耳的曲子忽然响起。
端木景听到铃声,顿时在唇边上扬起一个弯弯的弧度。这个铃声是顾晓寒和自己通话的专属铃声,所以铃声才一响起,他就知道来电的那人是谁了。嗯,看来顾晓寒应该从医院出来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到达枫蘭。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顾晓寒只要从医院出来,就会给端木景打一个电话。这个时候,端木景会估计一下时间,通知厨房开始准备好饭菜。只等着顾晓寒一来,就能开饭了。
向往常一样,端木景伸出修长的食指,笑着滑开手机:“小小,已经出来了吗?”
如果换做是以前任何一次,就在手机接通的一瞬间,里面就会传来顾晓寒软软的声音,但是今天没有,听筒的另一边并没有任何声响。怎么回事,手机信号不好吗?端木景把手机放在眼前看了看,4G的信号满满的。他又将手机放回耳边:“小小?”
里面依然没有声音,但是手机却明明是接通的状态。
端木景的心中顿时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深邃的目光瞬间变得冷酷而犀利。沐承浚他们也看出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寻常,但是谁也没有出声,尽量保持安静。
“阿青快!”唐蕴杰几步走到门口,迅速拨通阿青的手机。
阿青此刻就在西边套院中,接到唐蕴杰的电话后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云栖。尽管唐蕴杰在电话中多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阿青分明感到了事情的紧迫性,片刻都不能耽误。
已经十几秒钟过去了,顾晓寒的手机里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端木景见阿青进了门,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手机。阿青瞬间就明白了端木景的意思,他转身走到外间,迅速拨出一个号码,压低声音:“阿强,查景少的手机,快!我要知道电话的来源的具体位置。”
“小小?小小,你在吗?怎么不说话?”端木景尽管心中已经翻涌起惊涛骇浪,但是表面上仍然一片沉稳,声音不疾不徐,但是一颗心却越来越沉。
顾晓寒出事了。
嘟嘟嘟……
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电话竟然在这个时候被挂断。
“查到吗?”端木景沉声问。
“没有。”阿青摇摇头:“时间太短,不够三十秒就不容易查到。”
“景,是嫂子?”在场的三位少爷顿时紧张起来。
到底是谁又这么大的胆子敢动顾晓寒?特别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在不久前端木景在融丰的记者招待会上刚刚对外公开了婚礼的事情,而且两人近期都是成双入对的参加外事活动。纪蘭已经散发婚礼请柬,一个月后两人就要正式举行仪式了。谁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另外,锋的人不是也在医院吗?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端木景紧紧的瞪着手机屏幕,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拨过去,而是耐心等待。因为他知道,如果顾晓寒遇到不测,最大的可能就是绑架。既然是绑架,那么多半绑架的人会求财。不然只是杀了一个女人而得不到任何好处,没有人会这么做。而他出得起钱,最起码在现在这个时间里,绑匪在还没有拿到钱的情况下还不敢伤害顾晓寒。所以,他现在不能急,也不能乱,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分析一切可能。他确信,电话……绑匪一定会再打过来。
他要沉住气。
几分钟后,端木景的手机再次响起。
叮叮叮!
端木景迅速接起手机,低沉暗哑的声音里不带一点温度,仿佛粗嘎尖利的石子上面覆着的那成冰霜:“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