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她迈步向前,一道熟悉欣长的身影逐渐在眼前清晰。
“景?你也在这儿?”
“当然。”
“你在这里等我吗?”
“小小,我等你很久了,你怎么才找到我?”
“等了很久吗?”顾晓寒眨眨眼,抱歉的说:“哦,对不起。”
“我的傻女孩,多久我都愿意等你。”
“小小,我回来了。”
“……”
“傻女孩,怎么这么贪睡。”
“景?”
顾晓寒使劲儿眨眨眼,分不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梦境。
“嗯。”
“你……从上海回来了?”顾晓寒犹疑着伸出小手,轻轻抚在他的脸颊上。刚刚睡醒的她,迷糊而可爱,端木景好笑的看着顾晓寒,顺势蹭了蹭她的手掌。她的一双小手探索似的在他的脸上流连,被单悄悄滑落,裸/露的肩头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她倏地吸了口气。肌肉轻微活动下的酸痛感让她愣了一下,然后瞬间眉目清明。顾晓寒突然意识到了被单下的自己未着寸缕,她不敢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迅速缩回被单里,只露出一双美丽的大眼。
“哈哈哈!”
端木景被她一连串的反应逗得大笑,索性连人带被单一起拥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顾晓寒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她一想到自己刚才梦游似的捧着他的一张脸,还摸来摸去的就窘得连声都不敢吭了。
“饿吗?”
她歪头看看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她睡了好久吗?怎么天都黑下来了,连他跑了一趟上海竟然都回来了。她该说他效率高呢,还是自己太贪睡了?他不提吃饭的事情还好,他这一提顾晓寒仿佛真能感觉到肚子咕咕叫了。于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吐出一个字:“饿。”
他听了,嘴角噙着笑,好看的挑了挑眉:“饿……”声音故意拉得有些长。
她忽然有一种直觉,那就是接下来的话应该又不是什么好话了。
“呵呵呵……小小胃口还真是大。”端木景宠溺的点了点顾晓寒的鼻头,后者看似一脸娇羞的低着头,实则却是羞愤不已。鉴于此时自己还处于被动局面,一直被某人控制在怀中,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怕一不留神擦枪走火,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于是顾晓寒心里只能期待着某少什么时候能尽快开恩赦免了她。谁知偏偏某少和她成心作对,此刻热烈的伏在她的耳朵边,低低的发出一阵魔音:“竭尽全力为老婆服好务是本人一生努力的目标。小小你放心,我一定能喂饱你的……”
竭尽全力?
擦!
顾晓寒略带惊悚的看着某少。她这浑身跟散了架似的酸痛,您还谦虚的说您没尽力?妈妈呀,这是说要把我拆了才满意是吗?瞧吧,就说他的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第二天顾晓寒又是夜班。这次下班后端木景没有来***/扰她,她回到远洋不受打扰的睡了一个难得的安稳觉。傍晚5点多,她刚要准备晚上的饭菜,就接到端木景的电话。
“小小,我和夫仔都在枫蘭,你过来找我们。”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顾晓寒瞪着手里的电话,他这是要干嘛?也不等她反应一下就挂断了。不知道刚起床的人脑子还没清醒吗?她正瞪着手机腹诽的时候,神奇的小机器又奏起了欢快的铃声。
来电显示,小小的景。
顾晓寒翻了翻白眼,那位少爷又怎么啦?她耐着性子按下接听键:“喂……”
“小小,常青已经在路上了,不用急。”说完又挂断了。
急?
话说,她什么时候着急了?还是她曾经表露出过任何着急的态度?我看是少爷您急吧!
没办法,她只好把刚刚才拿出来的蔬菜塞回冰箱,叹了口气,回卧室乖乖换衣服去了。如果端木景看到她这么听话的样子一定会得意的笑出声来吧?她倒不是一定要听端木景的话,只是她知道,如果她此刻躲在家里不去枫蘭与他汇合,难保下一秒他不会跑过来捉她。到时候还是要去,与其这样给自己找麻烦,还不如自己痛痛快快的。
唉!识时务者为女中豪杰嘛!
常青是端木家的专职司机。顾晓寒接到他的电话时,他已经停在楼下等候了。因为遇到晚高峰,顾晓寒到达枫蘭已经差不多晚上六点半。一路上,光是手机就响了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