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反射性的闭上眼睛,是的,他没看错,顾晓寒的确打了端木景一巴掌。他嘴里碎碎念念:“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哎呀,要死了,怎么偏偏是他今天陪在端木景的身边。”他从手指缝儿里,偷偷瞄了一眼自家主子,端木景铁青的脸色,让他的小心脏上蹿下跳的颤了又颤,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心律失常了。
如果这是个顾晓寒以外的人,不管男女,陈鹏都已经要为这个人默哀了,但是这个动手的人是顾晓寒,那就不一样了。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景少咱就不能好话好说吗?明明是担心顾医生被欺负,才提早结束会议赶过来。怎么好好的一件事,弄成这样?
顾晓寒在挥出一掌后,手掌被震的又麻又痛,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完全没先到自己会对端木景动手,看着男人一脸的铁青仿佛要杀人的脸色,她倒反而心里松了松,反正打也打了,也没什么可后悔的,要是两人就此分开,那就分开吧。想到这儿,她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端木景瞪着转身离开的顾晓寒,好像毫无眷恋一样,心头郁着的一口顶在胸口,闷得他发疼:“原本我还想着要送你回去,我怎么竟然忘了,有人会送你回去,之前你们不就是一起过来的?”
冷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晓寒迈出的脚步立时顿了顿,心口蓦地一窒:他既然知道她所有的行踪,怎么就不能知道她的心?看来,避免失望的最好办法,就是不把人生的希望寄托与任何人、任何事。想到这儿她忽然灿然一笑,回过头:“是呀,端木先生。偿”
又是端木先生!端木景暗暗咬牙,按住逐渐飙升的怒气和想掐死她的冲动。感觉他们瞬间又回到原点,或者还不如原点。
“关于小夫,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和我的律师说过这件事。依他的经验,宋伟在这个案子上根本就没有一点赢的机率。当然,这还取决与你,也许你有不同的想法,比如……父子相认。”说完,端木景紧紧的看着顾晓寒,心底迅速跃起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反驳我!告诉我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告诉我你还是我的,反驳我,小小!反驳我!
端木景的几句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小刀,每一刀都刻在顾晓寒的心窝,直到鲜血淋漓,疼痛得几近麻木。父子相认?呵呵……她觉得已经没有力气再与他争辩,仿佛每多待上一分钟都会被凌迟了一样。她一言不发,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顾晓寒的举动彻底激怒了端木景,他猛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到自己面前。顾晓寒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量一拽,一个趔趄没站稳,直直倒进他的怀里,就好像……投怀送抱。紧接着,他的唇***的贴了上来,带着势不可挡的掠夺与进攻。顾晓寒又惊又怒,一股巨大的屈辱感瞬间弥漫了她。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推拒着,一只手抵上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抽出来大力的朝他挥了过去。
“啪!”一声脆响。
顾晓寒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示着她的情绪,而端木景黑沉的脸色堪比锅底,浑身的煞气陡然张开。
“你竟然能为了那个男人打我?”端木景冷峻的脸上瞬间涨起指印。他不会打她,即使这样他仍然不会伤害她。顾晓寒的胸口仿佛压着一颗巨石,浑身因为剧烈的情绪儿颤抖。虽然端木景说的并不是事实,但是她仍然抿着唇,一声不吭。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良久,他慢慢抬起手,食指点在顾晓寒的额头,一字一顿:“顾晓寒,你是唯一打过我的女人,这已经是第二次,绝不会再有第三次。”
顾晓寒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盈满的泪水,使得视线如梦如影,但是胸口翻滚的剧痛却要将她生生割裂。她倔强的仰着头,不让泪水滑落,一言不发,转身离去。这次,端木景没有再拉住她。
陈鹏完全看傻了,他真替顾晓寒捏了一把汗。要知道,端木景本身是黑道九段,谁想与他过招简直就是找死,而且,他们家这位景大爷即使对女人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情,顾晓寒是从来没有过的特例。此刻,他只能鼻观口,口观心,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过了半响隐约听见脚步声,悄悄抬眼,就见端木景铁青着一张脸朝路虎走过来,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生怕一不留神殃及无辜,成为炮灰,那样的话,自己岂不要冤死。
端木景上车后一言不发,好看的眼睛,闭着。他不说话,陈鹏也不敢言语,他不知道端木景这会儿要去哪儿,又不敢问,只能坐在驾驶位上,安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儿,端木景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顾晓寒离开的方向。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到她的半分影子,他暗暗叹了口气,对陈鹏说:“走吧,回大宅。”
“是,景少。”陈鹏赶紧应了一声。
“订最早的机票去美国。”说完,他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因为这一年,美国分公司的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业务拓展的也相当不错。所以去美国视察工作加上慰问,其实倒是端木景最近的工作计划之一,不过也不要这么急吧?林旭几人已经作为先头部队过去了,原本定好端木景是在一个月以后动身去视察分公司的工作。怎么,景少忽然改变主意这么急于离开?难道因为顾医生?
第二天中午时顾晓寒接到了齐向南的电话。
“南哥?”顾晓寒很意外。齐向南,她是认识的,正是他与表哥顾北共同经营着一个律师事务所,这几年已经成为京城律师第一人,也因为他,表哥的律所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律所之一。
“晓寒,我的委托人,也就是端木景先生委托我做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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