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寓里正等我回来。这个人你肯定不陌生,就是邢皓远。”顾晓寒的声音平板得仿佛来自深冷的地狱,没有温度,没有起伏,没有一丝情感在里面,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端木景倏地拉开与顾晓寒之间的距离,墨黑幽深的眼眸热烈的盯着她。“我不许!”
“你不许?”顾晓寒觉得此刻的自己有着从来没有过的疲惫,她片刻也不想停留:“你以为你是谁?难不成,你还真以为自己就是无人敢忤逆的神了!套用一句话别人的话,你不过是一个患了晚期狂妄症癌的终末期病人。”
端木景愣愣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记得曾经看到过一段话,当时看时只觉得有意思。如今却有了真切的体会,越发的佩服说这话的人,总结得还真是精准绝伦呢!”顾晓寒的眼神越过端木景,不再看他,只是静静的望着天空一轮如钩的新月,娓娓的说:“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里该出现的人,都有原因,都有使命,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会你一些什么。喜欢你的人给了你温暖和勇气;你喜欢的人让你学会了爱与自持;你不喜欢的人教会了你宽容和尊重;不喜欢你的人让你知道了自省和成长。没有人是无缘无故出现在你生命里的,每一个人的出现都是缘分,都值得感恩。若无相欠,怎会相见。”她的声调不高,喃喃出口,与其说是说给端木景听,还不如是说给她自己听:“若无相欠,怎会相见。说的真好,我一直自认是个唯物的人,不相信天道轮回的说法,但是最近我却时常会想,自己是不是上辈子真的做了什么,所以这辈子是一定要来弥补你的呢?”她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我累了,景。让我们回到原点吧。你从来都是那个说一不二,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习惯就这样堕入人间呢?”顾晓寒收回视线,眼神牢牢地停在他的脸上:“我很感谢你曾经带给我的和夫仔的快乐,真的。但是,就这样吧。”
“就这样?!”端木景胸口闷闷的疼,一点一点压榨着,挤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深如幽潭的眸子锁住她那淡漠的眼眸。不,不能这样!他猛然低下头,狠狠地噙住那张正在对他说着无比残忍的话的小嘴。这次同样的,他依然没有遇到她的任何反抗。只是被动的站在那里,任他用力的环住,任他长驱直入汲取她口中的芬芳。他的心在一点点下坠,心底的恐慌一点点积聚。他强烈的感受到她的流逝与无动于衷,心口撞得生疼。于是,越发发了狠的吻住她。
良久,他终于松开她,他迫不及待的寻找她的眼睛,他希望从那里面看到情绪,看到波澜,哪怕一丝也好。但是,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耳边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接踵而来的是脸颊的疼痛。
“端木景,你混蛋!”顾晓寒用力浑身的力气,直到她收回手,身子仍在止不住的颤抖,眼睛里充满了惊愕、痛楚与羞愤。
她打了他!
她竟然甩了他一巴掌!
对于他来讲,顾晓寒的一巴掌根本没有打疼他。只是,对于端木景来说,被一个女人打,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原以为,只要他肯低头,只要他肯哄哄她,事情就会过去,好像女人都是这样吧。但是,很显然,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顾晓寒就是顾晓寒,不是别的女人!
“我都认错了,你到底要怎样!”端木景愕然地瞪着她冷漠的脸,那是一张毫无感情的面孔,他受不了这样的她,高大的身躯颓然的靠在迈巴赤赤的门边:“你说,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顾晓寒胸口剧烈起伏,掌心还隐隐的有些痛。听了他的话,她的心中一窒,于是不再看他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猝然转身离开。
“回来!你给我回来!”端木景蓦地一震,他从来没想过顾晓寒真的会走得这么决绝,完全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他多么想再去拉住她,但是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
身后传来端木景的嘶吼,但是顾晓寒这一次没有再停下脚步。她相信他对她的感情,只是这份感情太重了,她无力承受。
“别走小小,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端木景红了眼睛,眼看着顾晓寒真的就这样离开了,没有一丝留恋,越走越远,直至进了公寓的大门,心脏就像被挖开了一个巨大的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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