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当她还陷在往日的回忆中的时候,忽听得肖鹏飞哀嚎一声:“哎呀!就是这样的笑容。晓寒你就别虐我了,小心我真反悔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肖鹏飞假装凶狠的表情逗得顾晓寒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车内的气氛从刚才的微妙状态一下子就变得轻松了。
“不早了,我送你上去。”
“好。”
打开车门,肖鹏飞小心地接过顾晓寒怀中依然睡得很熟的夫仔。这时忽然有车经过两人,他眼疾手快揽住顾晓寒的肩头,把她往后带了带。
“呼!”顾晓寒看着呼啸而去的车子,拍拍胸口,有些惊魂未定:“怎么在小区里面开得这么快?多危险!”
因为事发突然,两人也都没有在意。但是如此亲密的行为落入端木景的眼中,那一直被他所隐藏的黑暗气息翻滚之间,隐隐的带着滔天的嫉妒。
就在两人走向公寓的时候,顾晓寒忽然发现不远处那辆熟悉的迈巴赤赤,以及坐在里面的人。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随后,肖鹏飞也发现了,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顾晓寒的身边,怀中还抱着夫仔,唇边微微勾起笑意。不知道那个男人此时坐在车里在想什么?他忽然有种看好戏的感觉。
端木景缓缓从车种跨出,看着眼前两人。两人神情自然,姿态闲适,如果是别人,一定会认为他们就是一对夫妇吧?
虽然他的心中翻滚着怒气,心脏仿佛被剖开一道血口,撕扯着疼。可他偏偏表现得云淡风轻,目光淡淡地扫过肖鹏飞落在慕容歌肩上的那只手。目光那般淡然、那般从容、那般无波动的向她看来将所有情绪全部隐藏在一双幽如深潭的眸子中。
浓重的夜色中,灯影将他的身材拉得更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唯有那一瞬不瞬盯着她的,晶亮,深如幽潭的眸子,烧灼得她一阵疼痛般窒息感。她甚至能闻到来自他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她的心脏剧烈擂动,她忽然想要说点儿什么,但是张了张嘴,终究没发出声音。
“看来你并不缺男人。”端木景半眯着眸子冷笑,一开口就冷酷至极,他的嗓音原本就低醇深厚,现在蒙上沙哑,让音调显得更低。只是这低沉的语调并没有丝毫的蛊惑人心,反而将顾晓寒更深的推向谷底。
其实话一出口,端木景就后悔了。特别是当他看到顾晓寒用那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和瞬间苍白的脸色,胸口好似利刃划过,撕扯着痛。他明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他明知道她的小小如一只傲立的白莲,但是他却仍然说出了那样伤人的话。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但是一看到顾晓寒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仍然不能控制。
肖鹏飞看着端木景,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微皱。这就是当局者迷吗?她心中的风分明已经吹向你,而你却仍然对她不够信任。他担心的看了看面色苍白的顾晓寒,想带她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走吧。”他轻声道。
顾晓寒生生将视线移开那个让她痛心的男人,再不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跟在肖鹏飞身后。
“小小……”端木景呐呐的唤了她一声,他想伸手拉住她,他想把她用力按进怀中,他受不了她的冷漠与忽视。但是,他的手举了出去,竟是不敢碰她。
顾晓寒仿佛根本没听到一般,面色沉静如水,并没有因为他的呼唤而放慢脚步。端木景就是端木景,他只是那个高高在上,众人俯首的景少,永远不可能学会如何去尊重一个人!她对他简直失望透顶,刚刚初见他时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小小!你听我解释!”端木景见顾晓寒在他面前根本不做停留,情急之下,猛地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腕。
“端木景你够了!”顾晓寒的声音不高,她并不想吵醒熟睡的夫仔。但是,声音里的决绝和坚持是绝对能听清的。
他真的是昏了头,向来冷静自持的他,每每遇到与顾晓寒有关的事情,就变得不能控制。端木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心像是被凌迟。他抬起手,想抚摸她那张苍白的脸,却被她躲了过去。
今天下午他才从英国回来,连时差都没倒,只在融丰顶层的房间里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就驱车出来了。锋说,她回顾家大宅了,于是他就在她的公寓门口等,足足等了三个多小时,一直到夜幕渐深。
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虽然只是出差了几天,但是他却无时不在想她。他想知道她在干什么?出发前他已经吩咐了家里的厨师,按时给她送餐,他不知道她有没有按时吃?他想知道她每天的工作是不是很辛苦?他想知道她有没有也在想他?可是,当他真的看到她时,却把一切都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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