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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奠基酒会,他并不能确定顾晓寒会不会来。自从那一次在融丰的最后一次见面,至今已经三个月了,他已经三个月没见到她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多么珍惜今天可能的见面,所以才早早就来到了会场,只为不愿错过她。只有他自己清楚,当他见到顾晓寒进门的一刹那除了惊艳,竟然还有紧张。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多么嫉妒肖鹏飞。因为那个男人可以那样看起来理所应当的站在她身边,全然做出一幅保护者的姿态。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当他看到她受伤委屈的眼神时,是多么的心痛,仿佛一柄尖刀直中要害,瞬间鲜血淋漓。
沐承浚看着他的老友,心底微微叹了口气,他怎能不知道,端木景在伤了顾晓寒的同时,又何尝不是自伤呢?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端木景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沉冷的黑眸仿佛无底深潭,这一刻他像是做了一个某种重要的决定。眼神始终看向顾晓寒离去的方向没有移开,看也没看孙妮妮,忽然轻轻地吐出一句话:“摘下来。”
摘下来?
孙妮妮一时间没明白端木景的意思。他在和自己说话吗?又仿佛是自言自语。她环顾四周,显然他是在和自己说话,或者说是在对自己下达命令。端木景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与温度,冷得就象淬了雪的碎冰,将她的心一点一点冻僵。她不愿相信,之前他对她虽说不上热情,却也还算是以礼相待的男人,此刻却变得这么的不近人情。
“景少?”孙妮妮的声音柔柔软软,一双美目水水盈盈,小手小心地攀上端木景的手臂。估计任是谁都不拒绝这样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丽女人吧?她告诉自己,她不能失去他,她是那么爱他,现在她一定要放低姿态,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败在那样一个女人手下?这简直就是笑话,她完全不能接受。
“陈鹏。”端木景没有理会孙妮妮。
“是,景少。”陈鹏站到孙妮妮跟前,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已经托了一件墨兰色的丝绒盒子:“孙小姐,请……”
孙妮妮不再说话,尽管心底有千百个不情愿,但是她也只能顺从的从脖颈摘下项链,放在盒子中。
随后,陈鹏小心的合上盖子,收了起来。
“景少……”孙妮妮看着端木景。
端木景只是抬起一只手,就阻止了她下面要说的话。
“离开。”
孙妮妮摒着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说话的男人,心一点一点沉到谷底。
“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端木景的话残忍而冰冷。
“景少?”孙妮妮仍不甘心:“景少,我对你是真心的,是真心的呀!”天知道,她接到端木景的电话时她是多么的欣喜若狂,虽然他非常不近人情的只给她十分钟换衣服的时间,她仍然甘之如饴。当她终于看到那传说中的家族项链更是狂喜得差点晕过去。但是,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呢?有没有谁能告诉她,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孙妮妮一边说,颗颗泪珠仿佛断线的珍珠也配合着扑簌簌的滑落。那含泪的眼神,泪珠滴落的时间,与她的哭诉配合得恰到好处。沐承浚不厚道的撇撇嘴,今年的最佳女主角奖要是不颁给她可真是对不起她了!
“我不懂,景少。我不懂!”孙妮妮拉着端木景的衣袖,情绪有点失控。
原本一旁的围观群众甲乙丙丁们,此刻已经被端木家的保镖格开了。他们完全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虽然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缘由,但是在他们看来这些大人物还真是翻脸无情呢!完全不是他们这些老百姓能理解得了的,还是少沾染为妙。
端木景看着孙妮妮,慢慢抬起手。
连沐承浚都算在内,一众人士完全没明白端木景到底打算要干什么。
只见端木景缓缓伸出食指,点在孙妮妮的额头,一下两下,动作很轻。之后手指沿着她的眉毛缓缓滑下,滑过脸庞。此时,他的嘴角微微弯起,原本紧绷的面容,竟在这一刻变得愈发柔和。
沐承浚都看傻了,心里一个劲儿的嘀咕:这位仁兄到底是怎么啦?看来不光是有影后了,现在又出了一个影帝!阿景这情绪到位得也太快了吧?幸亏他没有进军演艺界,要不然得毁掉多少人的饭碗呀!
“这里和她很像。”端木景淡淡的看着孙妮妮,不再出声。
---题外话---周末愉快各位亲亲,今天会不会有偶遇呢?怀柔APEC会场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