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几近虔诚。他似乎很喜欢与她这样,摩挲而温暖,久久不愿离开。
顾晓寒垂着双手,被动承受。她的身子酸软,要不是端木景的双臂环着她,估计她都会站都站不稳吧。她的脑袋晕晕的,完全不知道端木景突如其来的怒气是因何而起。只是一双小手不是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攀上他的腰际。
“小小。”端木景的声音有些暗哑,低沉悦耳。
“嗯?”顾晓寒闭着眼睛,哼了一声,猫儿一样,悄悄喘着气。
“小小。”端木景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嘴唇饱满红润。那是他的杰作,心底一阵狂喜夹带着小小的得意。
“嗯?”顾晓寒轻声应了一声,头依旧埋在他的胸前,没有抬起来。她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排斥这个吻,反而有些暗暗的喜悦。她忽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端木景。
“做我的女人。”
端木景低沉暗哑的声音,悠悠扬扬的传进顾晓寒的耳朵里。他的语气清淡,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一样,却又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说出,成功的让她瞬间豁然清醒。
顾晓寒从端木景的怀中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刚才在说什么?他要她做他的女人?是她的听力出问题了?还是他的脑子出毛病了,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端木景微微往后站了一小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顾晓寒愣住了,做他的女人?什么意思?她瞪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晓寒突然推开端木景,走到窗前,背对着他,正好掩饰了自己的慌张与烦躁。
“你知道,你明知道我的意思。”端木景缓缓走到她身后,一双大手环在她的腰间,盈盈的不堪一握。下巴抵在她的后脑上,完全占有的姿态,完全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背后传来的热力瞬间捂暖的她,也熨烫了她的心,拨动得心尖随之一颤。
“不,我不知道!”不知为什么,在端木景和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顾晓寒的脑海中出现的一直是她在病房中看到的以及,很久之前的某天,深夜回家,看到宋伟与另一个女人交缠在一起的那一幕。
明明是两件不同的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这样联系到了一起。
那天的情景时刻提醒着她,不能重蹈宋伟的覆辙。在她心底似乎一直有个小人在对她说: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你不能相信他,不能爱上他,否则你一定会再次受到伤害。难道你已经把过往都忘了吗?
于是,她想都没想就使劲儿推开了端木景,就好像他是水火,他是猛虎,她要用尽全力,让他离她远一些一样。
“嗯……”
与此同时,端木景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已经冲到卧室门口的顾晓寒听见声音后,立刻回过头。她看见,端木景正用手按在右肋处,微微弓着身子,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他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怎么了?该不会是?她刚才不小心推到了他的伤处吧?
该死!顾晓寒顿时有点胆战心惊,刚才情急之中,她不知道是否碰到他的伤处,不知道掌握力度,不知道这样一推会不会影响到他原本已经基本复位肋骨。
她小跑着来到他身前,发现他的眉头紧蹙着,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不少汗水。他很疼?应该是吧,正好被推到骨折处,当让会很疼,但是他也只是哼了那一声。
“你怎么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我……”顾晓寒有些手忙脚乱。明明在急诊中心时,无论遇见什么样紧急情况,怎样骇人的外伤意外,她都已经能做到镇定自若,泰然处之。但是,现在面对的是端木景,她却方寸大乱,不知所措,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端木景的脸色有些发白,汗水已经浸湿衬衫,他显得很虚弱。
她看得出,此时他在极力忍耐着。于是小心翼翼的问:“要不,回医院吧。我担心……”
端木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顾晓寒扶着他慢慢在床边坐下,半蹲在他的面前,仰着头,看着他。她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就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在等待大人的训斥。
“我想躺一会儿。”
“……”
说完,端木景便自顾自的准备躺下。
这时顾晓寒才忽然反应过来,她根本就不能让他改变主意。只是,他刚才因为疼痛出了这么多汗,现在这样黏黏腻腻的躺下会不会不舒服,是不是要换个衣服会比较好?只是,家中只有邢皓远的,穿别人的衣服,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肯的吧?
既然说不动他,顾晓寒只有低头认命的分儿。“你出了汗,这样就躺下会不舒服,我去给你找干净的衣服换上吧?”说完,她就准备起身去拿。
“我不穿!我才不会穿别人的男人的衣服。”这房子里只有一个男人的衣服,那就是邢皓远的,两人的身材也差不多,他不用想也知道,顾晓寒要给他穿谁的衣服。他才不要!
果然,顾晓寒翻了个白眼。
“可是……”
只见端木景半倚在床头,目光仿佛一张铺天盖地的细密的网,他的声音平静清晰,他的唇形完美性感,可是吐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字字句句都犹如一枚重磅炸弹一样,淬不及防的在她面前炸开,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你帮我擦汗,让陈鹏送衣服过来。”
“……”
她帮他擦汗?她没听错吧?他是在跟她说话吗?
不过这里总共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不是说给她的,又还能是谁?
他现在的样子是真不舒服,不是装出来的。而且,这些与她也有直接的关系,仿佛在这个时候要是她再提出什么,不但是浪费唇舌,还未免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了。
好吧,大不了就把他当成个普通病人不就成了?通常,男女性别之分在一个医者眼中并没有太大意义,他们关注的只有病人的诊治和疾病的治疗与控制。好吧,他现在于她而言就是一个普通的病人,无关男女。
于是,顾晓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卫生间的储物柜中找出干净的毛巾,再次来到她的卧室。不过在被端木景成功征用后,现在已经可以称为他的卧室了。因为担心再次牵拉到他的伤处,顾晓寒不得不自己动手帮他擦汗。
纤长莹白的手指,停留在端木景的胸前,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衫扣子。他的目光泠泠,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自己扣子被一颗颗解开。
顾晓寒垂着眼,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幅可怜巴巴,小心翼翼的模样。但是,只是这样就已经让他心潮澎湃,恨不得此刻就把她按在身下,肆意爱抚。他的心跳愈来愈快,身子下面隐隐有些胀痛,***在不受控制的疯长,拳头攥紧,他忽然觉得这分明是自己在没事儿找罪受。
被他这样看着,顾晓寒觉得心跳乱得不成样子,她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心律失常了。她的一双手也在微微颤抖,就好像每一刻扣子都是被烧红了、烫热了的一样。她在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视线不敢移向其他处,只是紧紧的盯着手中的小小纽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自若。
呼!终于解开了最后一颗,她就好象完成了一项巨大的工程,立刻如释重负。
褪下衬衫,她发现他的身材并不是外表上看到的那样,好像一般常年待在办公室的人一样,虽然身材高大却并不魁梧,没准儿还略显瘦弱。但是,端木景因为常年健身和防身技能的特殊训练,使得他的肌肉虽然不是那样贲张,却是绝对紧实,就仿佛一头隐藏得很好,伺机而动的猎豹,线条优美,充满力量。只是,这一切都很好的隐藏在衣衫之下。他的肤色健康,肌肉文理清晰,只是在右肋处仍然包裹着厚厚的一层绷带。她小心的避开伤口,动作尽量轻柔,一点点擦拭汗水。
“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低沉的男声在她的头顶上毫无预兆的响起,慵懒且随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
轰!顾晓寒瞬间满脸通红,一直努力维持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她猛地抬起头,立刻撞进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眼光中。几乎是立刻的,她迅速站起身,转身离开现场。是真的逃离,连脚步都是仓惶的。她靠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仿佛一条挣扎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回到水中的鱼。静谧的房间里,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血液在身体里急速窜流的声音。
脸上热热的,顾晓寒不用照镜子都能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一定是红透了。怎么自己总是能在他的面前失控,就仿佛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一样,被吸引,被蛊惑,这让她很懊恼。
端木景换好干爽的衣服在房间里休息。
当顾晓寒看到陈鹏和林旭进进出出好几趟,搬家似的抱来的东西时,几乎惊掉了下巴。公寓也中平白的增添了许多物件,而此时她的卧室已经完全变成了设施精良完备的高级VIP病房,书房则成了一间设备精致的现代化办公室,甚至开国际性的电话会议或者网络视频会议也绝不成问题。她的心里不免一阵哀嚎,看这眼下的情形,莫非他是真打算长住下去了?
终于忍不住了,顾晓寒拉住正在厨房流理台前忙碌的陈鹏。“这是?”
“从今天开始,少爷就要麻烦顾医生了。”陈鹏笑呵呵的对她说。
顾晓寒扬起眉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在准备晚饭的食材,能帮您干点就多干一些。”
“什么意思?”
“就是,要辛苦顾医生给我们少爷做晚饭。”陈鹏的脸上露出微笑,脸颊上竟然还有个浅浅的酒窝。
“你打算把他扔给我了?你……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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