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术,我今天算见识了,刚才来青阳公交车上,张医生帮人急救,简直都神了,要没张医生,那条人命就没了。你说这人也是,吃块肉都能堵住气管,差点自己把自己憋死……”
潘老太慈祥一笑:“是吗?”看起来不怎么喜欢听杜坤啰嗦,看向张生:“那你更得早点休息,先洗个澡,睡一觉,我去煮点粥,熟了喊你。”
张生却是拦住了她,说:“大娘,不急,我先帮你把把脉吧?我看您身体有点问题。”潘老太可能话说的有点多,加之多走动了几步,就有点气喘。
潘老太笑道:“多年的哮喘了,去不了根,没事儿。”
张生笑着扶住她,说:“来,您坐您坐,你不知道,我要看到病人不给断断症,我就浑身不自在。”
潘老太无奈,只能任由张生扶着坐到了沙发上,不过这位小张医生对人的关心,却是令人心里暖暖的。
张生在潘老太对面坐下后,伸出手切脉时,脸上已经一片凝肃,就好像换了个人一般,潘老太也突然莫名的感觉自己从刚才开玩笑任由面前小张医生胡闹变成了一个病人,变成了等待大夫诊断的病人,而对于小张医生接下来在自己头部太阳穴按捏以及撩开自己眼皮、看自己舌苔等种种举动,潘老太太也就觉得自自然然,没有什么不适。
“是喘症,大娘你先天禀赋不足,肺腑功能失调,外邪入侵所致,也就是有痰入肺。”张生琢磨着,又问:“您最近病情是不是加重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吧?情志不畅,这才是再次病发的诱因。”
潘老太讶然,可不是,自己这个慢性哮喘虽然难以去根,但这两年都没有发作得厉害,只是最近才突然复发,说起来,可不是外孙女从城里回来之后的事情?自己女儿二十多年前嫁进了南海市里,后来诞下了外孙女,一家子和和美美,老街坊们都羡慕的紧,可谁知道,从小就在市里长大的外孙女突然跑了回来,回来就躲在屋里猫了有一个月,天天的哭,问她什么她都不说,给她爸她妈打电话,也问不出什么,直到后来才知道好像是外孙女出了什么事情,和对象也黄了,工作也丢了,这,这可不急死人吗?
自己哮喘再次发作,也是因为急的吧。
不过这个小张大夫怎么会知道,真是神了!
“是,最近是有点事。”潘老太突然觉得,小杜说这位张医生医术精湛,未必是胡乱吹嘘的场面话。
张生默默想了一会儿,说:“我给你写个健脾化饮,升清降浊的药方,你去买药,不过药买回来得我给你熬,别人不知道用什么药引,也掌握不好时辰火候,到时候你服用一个疗程,看看效果,我不敢打什么包票,但症状应该能减轻,当然,饮食上,你也得注意,我回头我告诉你注意的事项。”说着话,张生就拿出纸笔,撰写药方。
潘老太接过张生的药方,见上面都是大腹皮、五味子、远志、陈皮、半夏等普通药材,微觉疑惑,但卫生系统出身的人,知道中医师卖关子,关键诀窍自己掌握的那套,就小心翼翼问:“这要多少钱?”
张生就笑:“药您自己抓,我免费帮您熬,古人说百世修来同船渡,咱们能住一个院子同桌吃饭,那是多不容易的机缘?您说是不是?再说了,我收了钱,要不能帮您去根的话我不成骗子了?这样呢,我没压力,您也没压力,对不对?”
潘老太就笑,说:“行,那我听你的,听你这么说啊,我还真抱希望了。”
杜坤在旁边插嘴道:“张医生帮部队首长治过病,老太太您这是大福分啊!”
潘老太笑道:“是吗?”对这个小杜的话,倒真不怎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