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了苏蜜桃的电话后,唐一山想起柳如烟把自己当作梦中情人,直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就是不明白了,柳如烟怎么就那么爱做梦,那么富有幻想呢,难道搞艺术的人都是这样浪漫吗?我也练了多年的书法,怎么就没点儿艺术幻想呢?
他忽然又想到柳如烟在县教育局工作,不由得暗道,“以前听萧玉梅说过,她有个妹妹叫萧雁翎,原来是在城关镇当领导,最近调到了教育局担任副局长,如果我想解开柳如烟为何要画我模样的详细内情,由萧玉梅跟她妹妹说一声,借机接近柳如烟,也不失是个办法。”
“算了,算了,我闲着没事接近柳如烟干嘛。”唐一山自言自语的一句,抽了一支烟,理了理思绪,开始埋头工作。
因为年关将至,镇政府里的官员表面上处于工作状态,实际上开始懒懒散散的私下活动去了,所谓的私下活动,其实就是趁着过春节前后的日子,拜访一下各单位的领导或同事,拉拉关系,培养人脉圈子等等。
上午,唐一山跟拆迁办的何启贤谈了会儿镇南郊区的拆迁工作之后,回来时又抓紧时间写了年终报告和来年的工作计划,亲自送到了副镇长齐继峰的办公室。
下午,唐一山跑到县城送走苏蜜桃他们后,也没有闲着,返回来又去了一趟岔口村替李曼的粮油公司牵线搭桥,经过一番口舌之战和又是一场的酒场恶战,唐一山总算不辱萧玉梅使命,完成了粮油公司和面粉厂的初步协议。
当唐一山回到唐家村时,又是一个天色很晚的黄昏。
他没有急于回家,而是提着大包大包的年货,带着梅县长昨晚上留下的疑问,直奔她娘的小屋而来。
“娘,我回来了。”唐一山大喊了一声,“娘,我给你买了好多年货。”
一山娘周淑芬正在房间里望着床上一件褪了色的军装发呆,忽听儿子的大喊声,马上恢复平时的语气,笑骂道:“小兔崽子,你还知道进家门啊,是不是升了官就不要老娘啦。”
唐一山进了屋,放下年货,走到他娘面前,“我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哪敢忘记我的老娘呢。”
“我就知道你这么说。”周淑芬慈爱的抚摸着儿子的面颊,“跟娘说说,你这些天不来看我,都忙些啥事啦?”
唐一山就最近升任镇政府的事儿跟他娘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周淑芬听罢,频频的点头,不停的夸赞道:“我儿子不错,有出息了,以后呐,多为老百姓办点实事,将来我百年之后就不会愧对你爹啦!”
唐一山看了看床上的褪色军装,忍不住的说:“娘,你又想爹了?”
周淑芬叹了一口气,一时没吭声,只是小心翼翼的收藏好了那件旧军装,才说,“我给你煮饭去。”
“娘,我已经吃过饭了,还喝了不少酒。”唐一山看到他娘满腹心事的样子,急忙拦住了。
“你呀,和你爹一个德行,都是酒桶脱胎出来,就不能少个点吗。”周淑芬想故作轻松的说话,但她的表情却显得很忧郁。
自从昨晚上听了梅玉琴的话之后,唐一山知道有些事情要求证他娘了,便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娘面前:
“娘,我想问你个事儿,昨晚上我碰到梅县长,她还问了我,说你认不认识林部长,还说当年打越南牺牲的一位营长,他名字也叫做唐忠良,娘,那位营长是不是就是我爹?我儿子特别想知道真相,想知道你认不认识林部长?如果我爹真是那位营长,他生前和林部长是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