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闯死了。
怎么死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死了, 既然死了,那……那就死了吧。
贝勒是这样说的。
但麻又西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可能在她弄死马闯之后就只有一个轻描淡写的‘死了吧’?马闯在他眼里已经不值钱到死活都无所谓了吗?
对此,贝勒又是这样跟她解释的:“本来他占着我的地方,吃着我的饭,费着我的电, 我就挺烦,再加上张幼林应该是没那个意思来救他一救了,更烦了,正愁不知道怎么处理, 你就帮了忙。”说完还在麻又西脸颊上亲了一口, 以表感谢。
“……”
麻又西记得她回应贝勒的是瞠目结舌。
张幼林和褚姚的爱情动作片演起来没完没了,先前看的带劲的人在画面重复了两遍以上时就失去了兴趣,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贝勒就马闯一事宽了宽麻又西的心,虽然知道她压根儿就不会有所担忧。之后就去忙了,没说忙什么,就说麻又西不能参与。
麻又西也不是很想跟着去,还不如跟窦庄、七月斗地主呢, 还能聊会儿八卦。
“对儿枪。”麻又西甩出两张A。
窦庄:“不走。”
“对2。”七月把俩二搁桌上。
“我被那杀马特折磨的时候恨死马闯了,就想一刀把他给捅了,但现在……”麻又西看了眼自己的牌,抿抿唇,“不出。”
窦庄笑了笑:“现在又觉得他可怜了吗?”
七月甩了个顺子, “如果你知道马闯这些年都做过什么就不会可怜他了。”
“炸。”麻又西扔桌上四张K,“可怜说不上,就是老觉得他不该是这种结局。”
“操!我就说怎么一个老K都没有!都特么跑你那儿去了!”窦庄噘嘴。
麻又西瞥了他一眼:“咱俩是不是一头的?你这上完厕所就翻脸的毛病什么时候长起来的?刚才憋的跟个傻逼一样,出了门就叫嫂子,合着糊弄我呢?”
窦庄两枚小缝眼挤咕了两下,呲牙笑了:“嫂子你这话说的,要是我四哥听见了,说咱俩串通一气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准得把咱俩关禁闭。”
“你是不是小看你四哥的智商了?”麻又西接着瞥他。
窦庄赶紧摆手,“我哪敢!”
“不敢就动动你的倭瓜脑袋,使劲琢磨琢磨贝勒怎么可能不知道咱俩的小动作,他不管不过是宠爱我,你懂不懂?宠爱我。”麻又西说这话的时候可得意了,那个不可一世的表情,可讨厌了。
窦庄现在惹不起她,除非脑子特别不好使的时候呛一两句,除开这种时候万万不敢得罪她,这小娘们锱铢必较,有仇必报,在西部豪迈又不拘小节的风土人情中,显得‘独树一帜’。
七月把牌往桌上一扔:“你俩一吵起来就止不住了,五把牌,就没一把玩完了的。”
麻又西拢了拢牌:“都是窦庄,老惹我生气,再来再来。”
“不来了,我出去抽根烟。”七月说着话站起了身。
麻又西听到抽烟,脑子一抽,鬼使神差的跟上了他:“我也抽。”
七月听到这话一双眼瞪的比铜铃还大:“你要害死我?!”
“我就抽一口,你点着给我抽一口就行了,我保证就一口。”麻又西双手合十,给七月作揖。
七月也给她作揖,顿时画面就变得有点滑稽,跟拜堂一样。
窦庄把牌收好揣兜儿里,走过来,“你抽一口,我们就得挨一枪,大姐,大嫂,大妈,大祖宗,要是我们俩伺候你伺候的不好,你就去找你的小分队玩一会儿,放过我们行不行?”
麻又西不高兴了:“轰我是不是?”
“不是轰你,你回忆回忆,哪回跟你一块玩儿,我们不是死的特别惨?不说远了,就说养殖基地那回,你知道四哥怎么治我们来着吗?”窦庄都不想说了,说出来都是泪,心酸泪。
说起上回养殖基地的事儿……“咱们再去一趟吧!带上简稚!”
七月在听到窦庄提起养殖基地时就瞪了他一眼,跟麻又西待久了,已经能摸到她的脑回路了,虽然细枝末节有出入,但大方向错不了,以致于他不用想就知道麻又西肯定会提出再去一趟,“你先去找简稚吧,找到我俩就去。”
麻又西也没多想,越过他推门走了,去找简稚了。
简稚在喝酒,在‘午夜玫瑰’地下正对的酒吧,一边儿喝一边儿抽烟。
麻又西走过去,把他手里的烟拿了过来,使劲抽了一口,一口就皱了眉,倒不觉得呛,就是味儿不好闻,直犯恶心。
她吐了两口,拉着简稚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眼前,凑近他的嘴。
简稚马上屏住了呼吸,双眼变得复杂,连心跳都接收了大脑的指令暂停了两秒,就在他以为会发生什么时,麻又西说:“你倒是受得了这个味儿。”
简稚眉头高耸,拂掉了麻又西的手:“贝勒抽得比我凶,也没见你嫌弃过他。”
“贝勒的个人卫生一直是你们当中最好的,不对,应该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好的,我检查过,我有发言权。”麻又西笑嘻嘻的。
简稚望向眼前那杯明黄色液体,自顾自一般的说:“人出生的时候都哭,不是高兴,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后来,学会控制情绪了,不在人前哭了,改为在黑暗中细数悲伤,清点绝望。再后来,人后也不哭了,你知道为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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