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倒大,这就叫恃宠生娇吗?薛恒心中杀意徒生,瞅了她伸过来的手掌一眼冷冷说道:“不过是普通的昏迷药物罢了,没有解药。哼,弄坏脑子?要是真有弄坏脑子的药,老子早就给你下了!”
到时候倒要看看小世子还会不会对一个傻子上心。
陆小暑听得不由更怒,长这么大,她就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这混蛋这算是什么话?给她下药反而还理直气壮了?没有更厉害的药还觉得很遗憾了?
“无耻!”陆小暑骂道。
“你说什么?”薛恒眸光一冷,声音蓦地多了几分寒意。
“你聋了呀?我说你无耻!无耻无耻!”陆小暑啐了一口。
“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薛恒大怒,低喝一声,挥掌便欲向她打去。
陆小暑欲闪身避开这才想起这混蛋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她的功夫根本还没有恢复,此刻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她心中正在暗暗叫苦,腰间突然一紧一热被人揽住灵巧的滑向一旁,那人将她轻轻放开,扭头向薛恒道:“二叔!好好的您又发什么火了?”
薛恒见周释之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也来了不由心中恼火,恨恨收手瞪着陆小暑道:“你自己问她!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周释之朝陆小暑望去。
陆小暑一跺脚,气忿忿道:“我睡不着出来晒月亮,行不行呀?”说着哼了一声掉头便往房间走去。
周释之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用问也知道陆小暑肯定是想牵马逃跑却被二叔逮了个正着。
可是,让他放她走,一来舍不得,二来不放心。所以,私心里他是赞成二叔的做法的……
“这丫头很不老实,我担心着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我还是那个意思,趁早解决了算了。留她在侧,迟早要出事!”薛恒淡淡说道。
周释之轻轻叹了一声,他怎么舍得?
“二叔,”周释之望着薛恒,神情间是他从没见过的认真和恳求,“别伤害小暑,可以吗?她是个聪明人,经过了这天晚上不会再起心逃走的。而且,我相信她绝不会出卖我。”
薛恒一时微怔,几乎是有些狼狈的避开周释之那样恳求的目光,声音仍旧是冷冷淡淡:“我怕你是白用了心思了,那丫头根本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根本不是个安分的主!”
周释之呵呵一笑,轻轻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时候不早了,二叔也早点休息吧。”周释之说完,便转身离开回房。
他和薛恒都以为经过这天晚上的事情,第二天陆小暑肯定会气呼呼的甩脸色,不想,她好像一觉睡得十分香甜,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得不得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活灵活现的转动着,整个人简直可以称得上容光焕发。
见了周释之便冲他甜甜的一笑:“早啊!”,好像昨天晚上什么不愉快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周释之怔了怔,一时间回不过神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确定了她的笑容的确是向自己、招呼也是向自己,便也忙笑着点头道:“早!起来了,下楼吃东西吧!”
“嗯!”陆小暑笑得眉眼弯弯的答应。
薛恒不由眉头微蹙,暗暗嘀咕:这丫头莫不是不正常了吧?又在耍什么花样?
早饭的时候,陆小暑并无什么不妥,不紧不慢的吃着,偶尔同周释之笑着说几句话。
可就是太正常了,薛恒反而有一种不正常的感觉。
临行上马前,薛恒忽然凑近她低声警告道:“丫头,最好别再给我玩花样,再有下一次,老子直接割了你的舌头、挑断你的手脚筋,你信是不信?”
陆小暑心中冷笑,却是一脸平静的看向他,朝他眨了眨眼睛撅着小嘴委屈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呀?我一门心思想走的时候你拦着,好不容易我看清楚现实认命了,好了,你还是看我不顺眼,你说吧,你想怎样?”
薛恒一时语塞。
陆小暑撇撇嘴道:“你年纪比我大一圈儿呢,整天有事没事威胁我一个小姑娘,真好意思!”说毕懒得看他一眼,抓着马鞍跃上了马背,将薛恒气得在当地干瞪眼。
一路上,陆小暑一副施施然乐得自由自在的悠闲神情,仿佛真的放下了逃走的念头,与周释之有说有笑,不时还同杜仲问上两句,简直潇洒自如得令人嫉妒。
周释之见她想明白了自然欢喜,薛恒却认定她是故意跟自己作对,闷气暗生。
其实他倒是冤枉陆小暑了。没有别的意思,陆小暑只是想通了,然后顺其自然而已。
她明白眼下自己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能够逃走,既然如此,何必整日琢磨那不可能的事情?这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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