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涵的话一说完,便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阵爆笑。
于是,谢涵惊讶地抬起了头,看向了那个笑得见眉不见眼的男子。
虽然只见过皇上两面,可皇上在她眼里是一个不苟言笑、高不可攀、生冷勿近的天神一般的人物,就算是笑,也是高深莫测的,怎么会突然这么平和亲近起来?
她到底说了什么?
其实,惊讶的不仅是谢涵,还有坐在皇上对面的夏贵妃,夏贵妃在皇上身边生活了多年,深受皇上宠爱,对皇上的性子比谢涵了解多了,因而,她心里的震惊绝不会比谢涵小。
“看来,臣妾以后要多接几次谢姑娘进宫,臣妾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见皇上这么开心呢。”夏贵妃陪笑道。
“可不是,丫头,你真是个妙人,因为吃不上自己想吃的东西,便命人去种去养,因为怕山匪盗匪进村抢掠,便想法修建了村墙,朕问你,如果你当初回乡下的时候所带的那些行李辎重都被山匪抢走了,你预备怎么办?”
“回皇上,臣女的父亲下葬时,托皇上的福,赵王和幽州府衙以及石城县衙还有地方乡绅的人送来了一千多两银子的奠仪,臣女的管家用这笔银子在幽州开了一个饭庄,臣女的大堂哥在县城也开了一个,两个饭庄都是分成四股,臣女虽只占了其中一股,可每年也有三四百两银子进账,够养活臣女一家的了。”
“朕问的是当时你是怎么想的,不是问事后你做了什么。”
“当时?”谢涵抬起头来看着朱栩,“当时臣女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好好活下去,钱财乃身外之物,没有了钱财可以再去挣,可没有了性命什么都是白搭。”
朱栩听了这话半天没有吱声,只是看着谢涵。
谢涵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话,可也不敢去描补了,怕越描越黑。
要知道她现在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大夏国最尊贵的人,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上啊,她怎么大意了?
谢涵正掂掇皇上的心思时,朱栩又开口了,“好一个没有了性命什么都是白搭,朕再问你,如果现在来一场地龙,你辛辛苦苦积攒的一切都没有了,你预备怎么从头开始?”
“地龙?回皇上,这个问题臣女从来没有想过,臣女长这么大只在书上见识过地龙。”
“现在想也不晚,朕给你一炷香的工夫,你告诉朕你想到了什么?记住了,是什么也没有了。”
谢涵见此委实有点不太明白皇上的用意,有心想去看一眼夏贵妃或者王平,让他们给点提示或暗示,又怕被皇上发觉反而带累了这两人。
于是,她只好闭上眼睛回忆起自己曾经从书籍上看过的内容。
地龙,地龙翻动听说房屋都要倒塌,这房子没有了意味着遮风避雨的地方也没有了,当然,也意味着粮食也没有了。
连温饱都没有,怎么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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